“宋總客氣。”
兩人找了一家西餐廳,宋舞單獨要了一間包廂。
沉思再三,宋舞還是放下了餐叉,輕描淡寫問出了這麼一句話:“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染白很確切的給出了一個回答:“從未。”
在幾個月前她在車上偶然瞥過宋舞,但那不算見面。
宋舞從見到染白的那一刻起,就有一種很神奇也很莫名的親切感,彷彿心中空了多年的地方終於被填滿,她無法說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直到她要了對方的電話號碼,垂眸時視線定格在女孩耳側,白皙肌膚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深色痕跡,宋舞瞳孔驟然緊縮,她眉眼沉了下來,無數念頭晃過心間。
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平靜問:“宋小姐耳後是胎記嗎?”
“嗯。”染白:“從小就有。”
宋舞沉默了會兒,在離開的時候問了一句:“很抱歉,你……是孤兒嗎?”
染白直面她目光,笑的坦蕩又隨性,輕淡答了一句是。
染白心中很快將原主和宋家以及宋榆聯想在一起。
她不信巧合。
宋榆三年前忽然找到自己的家人,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偏偏這一戶人家姓宋。
又偏偏宋家還有個姐姐叫宋舞,還有眼前宋舞的反應。
她開始想著宋榆是透過什麼回宋家的。
染白在和宋舞分開之後,剛走出餐廳不遠,忽然被一輛車攔住了。
“……”
她今天是否和車有緣?
車窗降下來的時候露出了一張染白從來沒有見過的臉,冷峻分明。
男人西裝得體,顯出冰冷不容接近的質感,氣場矜貴。
“宋白?”他看向她的目光平淡,不留痕跡的打量了眼。
心底得出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結論。
這個宋白似乎同宋榆口中描述的並不相像。
“您有事嗎。”染白微笑,只是沒有溫度:“我很忙,沒時間。”
“巧。”江霆道:“我也很忙。”
染白麵無表情,直接走了。
身後有人說話,語調平鋪直敘,絲毫不委婉,亦是警告:“宋小姐最好離宋榆遠點,你如何想我不管,但若是把主意打到宋榆身上,這個圈子你也沒必要留下了。”
敢情是個宋榆的金主,也算是攻略目標,信仰者。
之前錄製密室逃脫的時候染白就知道節目組背後被人敲打過了,看來應該就是這一位。
她轉身,站在陽光之下,像是融在了光影中,還穿著那身月白色旗袍,眉目如畫,纖腰楚楚,一身盛世氣韻,恍惚間竟讓江霆有種錯覺,這人當真是從民國時代走出來的大家小姐,有風骨,亦有反骨。
“這位先生。”染白仿著溫皓卿的語氣,斯文而平和,綿裡藏刀,殺人不見血:“你最好,滾遠點。”
別說,
溫皓卿那種語氣還真挺氣人。
不會有人喜歡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更不會喜歡復古劍鞘下的寒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