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忍不住輕微喘息了聲,胸膛起伏,平靜冷淡的外表被打破了三分,他試圖推開染白,僅有的理智讓他一字一頓的啞聲道:“這不是斷淵……”
“師尊的意思是在斷淵就可以了嗎?”染白很快捕捉到鬱塵話中的漏洞,她挑起眉梢,低聲問。
鬱塵長睫顫了下,閉上眼睛,遮住那雙霧氣迷亂的眼眸,身形冷繃,沒有說話。
“在斷淵可以這樣?”魔尊很有趁人之危的覺悟,掐著鬱塵下巴,在他耳邊問:“這樣吻您?”
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
鬱塵連淡然的呼吸聲都急促了幾分。
染白到底是沒再逼問,她跪壓在仙君身上,挑起他下巴,氣息落在鬱塵薄唇,“沒人的……師尊放心。”
魔尊手指按著青年清瘦細膩的後頸,指尖摩挲而過,親吻的力道狠重,帶著極強的佔有慾,可偏偏說話的時候低軟的像是在央求,可憐兮兮的,宛若表裡不一的小惡魔:“師尊就當鼓勵嘛……就這一次。”
仙君身形繃得很僵,卻在少女的動作下慢慢軟了下來,輕撫過他後頸的指尖溫度冰涼,卻又恍惚間燙的驚人,連帶著身體泛起陣陣顫慄,唇齒糾纏的繾綣,他攥住染白手腕的險些失了力氣,幾乎溢位唇齒間的低咽,又被他生生咬住。
修長分明的手指血管脈絡分明,幾次微動,最終攥著手腕的動作還是鬆了下來,指尖慢慢垂落,眸光少見的瀲灩水色,神情也不再冷淡,襯著那身纖塵不染的雪衣,透著別樣的蠱惑。
染白單膝跪在仙君身上將人困在座椅,她能察覺到鬱塵推拒的動作一點點鬆懈,到最後靜靜的僵在那裡,只會適時的抬起下顎,任由著她親吻,冷漠眼眸被水霧侵佔,氤氳著漂色澤,頸項的弧度好看,無一不昭示著無聲的妥協淪陷。
笑聲碾碎輾轉,魔尊眉目含情,按著他後頸。
直到仙君完全失了力氣,被親到嗚咽,長睫溼溼的垂落下來,半遮住碎光瀲灩的眸,指尖輕微顫動,呼吸不穩的輕喘,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夠、夠了……”
這是仙君第一次默許的態度,甚至有些難以察覺的青澀的回應,染白舔了舔他唇角,哄著他說:“師尊聽話,再來一次。”
這時,
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敲響。
“仙君。”站在門外的弟子溫聲開口:“我給你們煮了茶。”
兩人還維持著接吻糾纏的動,曖昧不清,年輕仙君身形僵住,手指寸寸收攏少女纖細手腕,眼尾是未褪去的情意。
“沒事。”魔尊低聲說了一句,眼中是稍縱即逝的冷光,她清了清嗓子,平靜又慵懶的開口:“不需要,你且退下吧。”
一門之隔的距離,輕易就可以推開,氣氛彷彿在某一瞬間凝固。
但好在門外的弟子聽到之後,並沒有多餘的動作,而是聽話的退下了。
魔族少女懶洋洋嘟囔了句:“他好煩。”
鬱塵微垂著眉眼,冷淡被打破,唇色是不正常的紅,他睫毛顫了好幾下,最後歸於平靜,伸手推開她。
染白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單膝壓在他腿上,類似於跪坐的姿勢,衣襬交疊在一起,很曖昧。
“我幫師尊整理下衣衫。”她指尖勾住青年微敞的雪衣領口,聲線微啞:“不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