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一直在微笑,拿起托盤上鋒利的匕首,上前一步對少女露出的那一截白皙清瘦的手腕割了下去,刀刃劃過腕上脈絡分明的血管,殷紅鮮血很快滲了出來,在原本冷白的膚色上,看上去竟有些觸目驚心。
另一個侍女拿著瓷碗接著血,看樣子是要接完整整一碗的節奏。
聽侍女口中說的話,應該是每個月都要取至少一次的血。
手腕被利刃生生割破傳來一瞬間的尖銳刺痛,連心臟也隱隱作痛,那應該是墓主本身的情緒。
少女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隱隱發白,她單手撐著下巴,懨懨垂著眸,看起來有些懶洋洋的不甚在意。
“臥槽?!”封落驚疑不定,語氣古怪:“宿主,你這是個什麼操作?”
染白不急不緩:“偶爾出出血,有益於身心健康。”
“……”封落:“行、行吧。”
左右宿主你怎麼說怎麼有理。
殷紅血液流淌在碗中,慢慢填滿。
原身心口處愈發抽痛,像是殘存的意識帶來的某種抗拒。
“你們在做什麼?”
原本關上的門突然間被人推開,冰冷的嗓音毫無溫度的落下。
侍女拿著匕首的動作明顯停了下來,她轉身看向著門口的身影,臉色就是一變,匆忙行禮,“公子。”
公子雪衣墨髮,羸弱如玉,氣質如冰雪般的一個人,永遠雅正肅然。
但看氣質,染白就知道來者是誰。
不是林許之。
是她的師尊。
染白不動神色,下意識的垂下了手,衣袖半遮住了手腕。
但鬱塵顯然已經看到了房間中的畫面,他單手負在身後,指骨繃得泛白,那雙深邃的眼眸異常沉冷,落在染白身上凝了凝。
“公子。”侍女名叫玲兒,此刻小心翼翼的看著青年:“奴婢很快就取完血,公子還是別看這麼一慕了,小心衝撞了你。”
“滾。”仙君重重吐出一個字,音色冷的像是凜冬料峭冰雪。
侍女呆住了。
染白也有些訝然。
仙君的禮儀涵養向來很好,永遠一絲不苟的嚴正雅緻,從來沒說過什麼重話。
如今居然說出來這麼一個字,還真是……
讓人驚訝。
侍女像是被嚇到了,又有些不知所措,“公子……”
這樣一幕在他們腹府中幾乎是一件預設的事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連公子也是一向預設的。
但是這一次怎麼……
只是公子平日裡看起來溫良可親,這一次氣質卻委實冰冷駭人,極具壓迫感,鋪面而來的威壓蓋過了那張精緻絕色的臉,令人下意識的感到畏懼。
侍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更沒想到公子動怒時竟然會這麼冷。
她慢慢放下了匕首,不明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先行退下了,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她眼中劃過了一絲陰霾,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在侍女們離開之後,房間中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氣氛不知怎地凝固了下來。
染白叫了一句:“師尊?”
年輕仙君一步步走向她,修長身形停在了少女面前,落下一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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