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說完,也沒有等鬱塵做出任何反應。
眼前的一切場景忽然在眼前碎裂開來,虛無縹緲,天翻地覆。
連對方的眉目在視線中也逐漸變得模糊,最後捕捉不到身影,彷彿不斷後退。
染白再睜眼時,已經不是在婚房中了,她一個人站在書房外,三九的天,寒冷刺骨。
看起來是墓主加速了時間,略過了一些並不重要的事情。
而此刻她的手還搭在門上,並沒有推來,只聽裡面響起了兩道聲音,一男一女,在對話。
最先響起的是一道中年女音,語氣中帶著幾分頗為不滿的埋怨,完全沒有在人前的慈祥溫和,甚至稱得上是尖酸刻薄。
“那林久兒不過是一個乞兒,要不是林家她也沒有今天,怎麼就敢嫁給阿許。”
“誰讓阿許真的答應了要娶她。”
“我看阿許也真是糊塗了,怎麼想的,放著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不娶,結果娶了一個從市井中長大的小乞丐。”
男音沉了很多:“誰讓這個小乞丐的血能救許兒的命。”
在這句話落下的時候,書房的氣氛陷入了片刻的靜寂。
在過了好幾秒之後才響起女音,心疼的哭腔,“我們家阿許命怎麼這麼苦,偏偏得了這種怪病。”
“行了,別哭了。”男人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不耐,“左右阿許的姓名不會有危險,還有林久兒在,嫁給阿許也好,一輩子捆綁在林府,省著以後再生事端。”
兩個人的對話到此為止,書房中再沒有任何聲音。
林九兒還維持著推門的動作,卻久久站在門外沒有推開,彷彿成了一座冰冷雕塑。
染白能感覺到身體傳遞來的一種真實的刺痛,幾乎將一顆真心扭曲。
想來原身此前是定不知道的。
倏然。
畫面又是一轉。
北風乍作,大雪紛飛,屬於凜冬的寒意一寸寸侵襲到骨髓中,從頭到腳凍的麻木,沒有知覺。
染白在清醒過來後,最先感到的是冰涼刺骨的冷意,以及身體上的疼痛。
此時的林久兒窩在牆角,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裳,絲毫不避寒,小臉髒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樣子,弓著身子護著懷中唯一的饅頭,身體在大雪中凍的瑟瑟發抖,疼的呲牙咧嘴,一聲不吭的忍著好幾個少年的拳打腳踢,罵罵咧咧。
或許,
她現在還不叫林久兒,林久兒這三個字是那個人給她起的。
她是個孤兒,是長安城中最不起眼,最卑賤,也許連根野草也不如的乞兒。
旁人都管她叫小九。
染白此刻完全控制不了的身體,她的靈魂在林久兒的身體中,就像是一個過客,只能旁觀者林久兒生前的遭遇,按照著林久兒的一言一行以及人生軌跡而不受控制的行動。
“住手!”
在林九兒幾乎以為自己要被生生打死了的時候,她聽到了一道聲音。
溫潤如玉,宛若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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