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演戲啊。”魔尊盤坐,勾唇慵懶懶的笑,她衣裳有些凌亂,唇色極豔,“師尊……這麼介意?”
鬱塵身形繃得筆直冷僵,單手負在身後,深邃眼眸俯視著少女。
他意識昏沉,思緒很亂,眼神又極冷。
仙君向來清心寡慾,不與人接近,更遑論今日這荒唐一幕,對方還是他親收的徒弟。
無論演戲與否,他剛剛因為少女舉動而不受控制的陌生反應足以令人難堪。
染白已經做好了被算賬的準備,誰知在氣氛冷凝了少頃之後,鬱塵只沙啞吐出一句不帶情緒的話:“沒有下次。”
她有些詫異。
可年輕仙君卻不再提這件事情,彷彿從未發生過,他嚴謹理了理婚服領口,垂眸平靜道:“本君睡軟榻。”
染白懶散道:“只有一床被子。”
“給你。”鬱塵漠然吐出兩個字,聲音帶著未曾褪散的啞意,帶著幾分不宜察覺的青澀的情,他轉身躺在軟榻上,和衣而眠。
染白唔了一聲,她盤腿坐在床上,歪頭看著像是睡著般的鬱塵,微撐著精緻下頜,指尖點了點,沒有再說什麼。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
此時正值隆冬,窗外飛雪下了整整一夜。
翌日,
一陣敲門聲突地響起。
染白眠淺,直接被吵醒,她半張臉埋在枕頭中,眯了眯眸。
在軟榻上一夜未睡的仙君頓了一下。
“師尊。”染白看了一眼鬱塵身上那一絲不苟的紅色喜服,壓低聲音飛快道:“快上來——”
這要是被人看到,沒法解釋這一幕。
新婚之夜新郎睡軟榻,翌日起來婚服端正。
這算什麼事。
修長仙君頓了一下,然後直起身來走向床邊。
只聽一聲細微的推門的聲響,染白不耐的直接扯住了鬱塵的腰封,手指勾著那紅色腰封,把人往自己身上一拽!
鬱塵往前傾了一下,他垂眸淡漠看了一眼被染白扯著的腰封,就著少女的動作壓在她身上,墨髮青絲垂落,交纏在一起
染白迅速扯掀開被子往鬱塵身上一扔。
一系列的動作不過是幾秒之間,行如流水。
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日光投了進來,一個侍女走入,卻猝不及防看到了房間中這麼一幕,兩個人的身影在一起,看不真切……
侍女像是受了驚嚇,瞳孔一縮,紅著臉,匆忙說了一句抱歉就跑了出去,還體貼的給他們關上了門。
仙君單手撐在染白的身側,和少女隔了一寸的距離,並沒有直接壓上。
但兩人的距離已經足夠近,他只要稍微再靠近一點,就可以抵著少女前額。
兩人的唇離得極近,連呼吸聲也交織在一起。
鬱塵冷淡垂眸,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少女纖長細密的眼睫毛,以及那一雙天生含著情意的桃花眸,眼尾總泛著紅,格外漂亮,又令人淪陷。
他瞥了一眼被侍女關上的門,不動神色,眸光寒涼,在侍女離開之後,從容不迫的直起身下了床,他背對著染白,聲線清冽平靜:“你先梳妝。”
染白眨了下眼,噢了一聲。
鬱塵不合適出去,只能和染白共處一室,有些事情著實不方便。
少女站在屏風後更衣,紅木屏風影影綽綽迎映出了一道纖長影子,更衣的聲音細微,但還是很清晰的被鬱塵捕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