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了腳步聲。
很遠,顯得有些模糊的空靈感。
然後越來越近,逐漸靠近這個方向。
巷子深處是一個死衚衕,走不出去的末路。
很少有人會閒的在深夜下著大雨然後來這裡,賞夜景嗎?
但是有一種例子——
一些兇手通常會在謀害死者之後再度返回死亡現場,來欣賞。
幾乎是在瞬間,
法醫冷靜做出了第一判斷。
她側過身來,暫時隱蔽,漫不經心的看向衚衕外,濃稠夜色暗沉的有些可怕,巷子中積了雨水,大雨滂沱之勢,水花迸濺開來。
耳邊只能聽得到那風雨的聲音,以及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一截黑色的肅穆衣襬,撞入視線當中,黑的純粹,似同夜色來。
風雨夜交加,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稀可以辨別出那道年輕頎長的身影。
就在染白看到的那一秒,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法醫不急不慌的眯起眸,在頃刻間有了動作,直接將自己撐著的那一把傘冷戾扔向了那道身影。
力道很重,傘端顯得鋒利,劃破了夜色驚了雨聲。
那人的反應速度卻意外的快,在瞬間側身抬起了手,骨節冷肅修長的手指生生接住了那把傘,黑色風衣襯著皙白膚色,冷然又禁慾。
染白似乎聽到兇手若無若無的呵笑了聲,音色涼薄,壓得很低,揉碎在風雨中聽不真切。
“居然來這。”
這一次,染白倒是確確實實聽清楚了兇手說的話。
那人動了,看不清速度。
接住的那把傘無聲掉落在雨水泥潭當中,發出了沉悶的響,潔白顏色沾染上泥濘,在夜色中顯得有些扎眼。
雨水淅淅瀝瀝的落下,打溼了女子的衣裳,冰涼雨滴順著側顏清冷的弧線滑落,法醫長睫銜了一滴雨珠,眯起眼眸,單腳忽然借力踩上斑駁不清的牆面,身影閃電般往前一越,長腿踹向青年心口!
睫毛上那滴雨珠隨著她的動作滴落,悄無聲息,迸濺到青年身上。
兇手單手撐著傘,黑色傘柄襯著手指冷白,他迅速後仰側身,風衣衣襬隨著呼嘯風聲在空中劃過凌厲弧度,純黑的傘晃過空中,傘沿落下的水迸濺四周。
而他不知何時站到了法醫身後,他身形很高,微垂著薄眼皮,另一隻手不輕不重的伏在了法醫的肩上。
兇手輕笑了聲,他色澤殷紅的薄唇靠近了女子白皙耳畔,淡冷呼吸全部噴灑,聲線壓低的辨別不出原本音色,依舊典雅到好聽的程度,從他的語氣似乎能聽得出來愉悅感,“膽子不小。”
青年單手按著法醫的肩,再稍微移近了些就能碰到了那雪白衣領上的清瘦頸線,冰涼剔透的雨水隨著黛青色的血管起伏間沒落衣領,無聲的清冷誘人,他淺色的眸微微深了些。
“謝謝。”身後陌生的氣息籠罩著,帶著兇手若有若無的壓迫感,可卻沒有血腥氣,清冽淡香泛冷,意外的好聞,只是耳側因那人靠近的呼吸有些不適,染白扯了下薄唇,平靜又冷漠的無慾無求:“你也是。”
只是,
染白確實沒想到兇手下一秒堪稱荒唐的舉止。
在她身後的修長青年垂著眸,皙白手指伏在她肩上,微側著臉,神情隱沒在黑暗中,長睫垂下惑人弧度,纖薄淡色的薄唇中雪白齒間毫無預兆的咬上了法醫露出的那一截纖細而清瘦的頸線弧度,含上了一滴冰涼的雨珠。
兩人離的極近,一前一後,平添曖昧。
頸項在那薄唇覆蓋齒間咬下的瞬瞬間泛起細微戰慄,稍微的刺痛觸覺卻又被那人探出的舌尖輕舔。
她甚至能感覺到青年冰冷又熾熱的溫度。
染白停頓了頃刻。
然後在電光火石間猛地扣住青年撐傘的手,溫度冰涼的像雪,她將人反轉甩到旁邊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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