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熊貓血的心源問題,鞠世昌愁的都白了頭髮,再有一次電話未果之後,他長長嘆了口氣,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從來沒感覺過一件事情竟然可以難到如此地步。
他的女兒才十八歲。
十八歲。
人生最美好的年華。
可卻大半的時間都消磨在了醫院中,和病魔做鬥爭。
為什麼。
到底是為什麼。
而辦公室中,雲漫正在和時清詞交談,深呼吸幾口氣才問道:“時醫生,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嗎?”
“沒有。”主治醫生清冷冷的,薄唇輕啟:“熊貓血其珍貴程度,很難找到心臟捐贈者。”
雲漫抿了抿乾澀的唇,“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除非儘快找到心源,做心臟移植手術。”時清詞平靜的看著雲漫,看起來是公事公辦的態度,透著冰冷的程式感,不動神色極了,只是那一直攥著鋼筆的手卻在不斷用力,指節泛起森冷的白,他必須要很客觀的告訴雲漫,也告訴他自己一個事實:“如果找不到……”
時清詞停頓了良久,每一個字彷彿都在斟酌著應該如何開口。
“她也許挺不過這個冬天。”
這樣一句話,
如同給了雲漫當頭一棒,讓她眼前在瞬間都是黑的,耳畔嗡嗡的響,怎樣也無法反應。
江予言是沒有想到,明明只是一次簡簡單單的路過,卻會聽到這樣的話。
少年的步伐硬生生停頓在那裡,站在門口的位置一動不動,彷彿靜默的冰雪雕塑,沒什麼反應,也無法反映。
大腦陷入了短暫的空白當中。
江予言已經在很努力的來理解這幾句話所代表的含義,卻仍舊感覺荒誕。
是不可置信卻又好像……理所應當。
良久,
江予言才慢慢反應了過來,他攥緊了手,用明顯的刺痛來保持理智的清醒,控制住莫須有的衝動,快步離開了辦公室門外,走向病房的方向。
那個時候,
女孩正在打針,還在昏睡中。
江予言可以透過那一小扇的玻璃窗,看得到裡面那個蒼白而單薄的彷彿隨時都會消失在這世間的脆弱身影,好像稍微一觸碰就會碎掉了。
江予言感覺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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