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善其身。
那他呢。
他算什麼。
他應該怎麼辦。
少年慢慢滑落在地面上,筆直背脊線條靠著冰冷的牆壁,那溫度彷彿傳遞到了心尖上,仍舊在無休止的蔓延,如墜冰窟,彷彿墜了永遠無法回暖的凜冬。
晨時朝陽的光透過了那巨大的落地窗將少年籠罩住,細細勾勒著那孤絕寂寥的輪廓,無法溫暖半分。
江予言只覺得這光著實刺眼了些,抬手擋住了眼,也遮住了光,就那樣仰眸靠著牆,安靜了良久。
…
自從上一次的綁架案落幕之後,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憑藉著鞠家的地位,想要針對兩個人,尤其是本身有錯的人,簡直是再輕易不過的事情。
原本鞠世昌還對鞠亦潔念著一份血緣親情,可是此刻卻無法忍受,鞠亦潔竟然把手伸到了雲漫這裡,還綁架!
這簡直觸及了鞠世昌的底線逆鱗。
因此在動手的時候更是沒有絲毫手軟。
趙品柔和鞠亦潔在鞠家勢力的壓迫下,甚至連一個像樣的律師都請不到,最後在滿是不屑的大眾目光下鋃鐺入獄,這後半生十有八九盡是不如意,一生也就這樣葬送了,且再也沒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對於這樣的結果,
雲漫心底其實是有些複雜的。
她原本以為鞠世昌會心軟,會懇請她這個當事人別太計較,但是什麼也沒有,反而該做的鞠世昌都幫她做了。
而且當初在要那五千萬的時候,
鞠世昌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她要做什麼,怎麼要那麼多,竟然是問她是不是出事了,往哪個賬戶裡打錢。
後來趙品柔在說的時候,鞠世昌也是完全沒有猶豫的答應下來。
對於這一件意外的事情,雲漫確實產生了某種微妙的心情,但是她還是堅持離婚。
無可奈何鞠世昌什麼都答應她,除了這一點。
在一起這麼多年,雲漫還是第一次感覺鞠世昌還可以這麼死纏爛打。
“漫兒,我說過,我的錯,我用一輩子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深沉斯文,是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和商業精英的貴氣,對她笑:“但前提是,你得在。”
雲漫:“……滾吧你!”
“滾你身邊?”
“滾!!”
這個冬天格外寒冷,也格外難熬。
在從蘇市回來以後,染白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醫院中度過的,身體原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