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詞一聲不作,很耐心的聽著雲漫講話,側顏白皙而清冷。
直到雲漫說完,問出了最終的問題。
在這期間,時清詞一直在看著窗邊的女孩。
他開了口,語氣淡漠而客氣:“抱歉,並沒有看到。”
雲漫有些失望,卻也感覺這挺正常的,於是道:“那沒事了……可能白白出去玩了手機沒電,也許是我想多了。那時醫生如果你看到了她麻煩跟我說下。”
時清詞從容說好。
電話結束通話。
手機的光影暗了下來,消失不見。
在這期間,
時清詞以為染白會做些什麼,至少也會說些什麼。
但是沒有。
自始至終什麼也沒有。
這是染白可以藉著這一通電話離開很好的機會。
時清詞垂著眸,遮住了幽深的眸色,靜了少頃之後,不緊不慢的走上了前。
“怎麼不說話。”
就在時清詞走過去的那一剎那,
雪色領口忽地被一隻冷白纖長的手攥住,狠狠往旁邊甩去。
同時,
質感冰冰涼涼的東西抵在了脖頸處。
年輕醫生被壓在牆壁上,墨色碎髮微微凌亂,金絲眼鏡搖晃了一瞬間,透過那星光反射出芒來,隱藏在鏡片下的狹長眼眸眯了眯,顯得深沉而瀲灩,彷彿浩瀚夜空般深不見底。
他領口被人扯住,歪了許些,露出來一截線條精緻的鎖骨,修長脖頸被一把鋒利的匕首抵著,黛青色的血管顯得格外脆弱。
這樣子,依舊是一副清貴禁慾的氣質,很容易讓人產生想要摧毀的慾望。
染白就那樣將人抵在牆上,拿著一把冷冽的匕首,神情也是冷的。
她說:“鑰匙給我。”
時清詞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忽然笑了。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
她不可能就這樣妥協的。
她清楚,他明白。
這是他和她之間的一場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