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詞側身倚靠在旁邊,靜靜看著染白,“好看嗎?”
因為是在家裡,所以醫生穿著一身常服,雪色依舊襯著他芝蘭玉樹,風光霽月。
這樣的完美彷彿刻在他的骨子裡。
“這裡有作畫工具。”以前時清詞也用,但是現在是他新買的,是專門給染白的,他知道她喜歡畫,“你要是想,可以畫。”
染白沒什麼心情的回答,嗓音冷淡的出奇:“不想。”
時清詞頓了頓,也沒有再說這個話題,而是以很平靜很清貴的語氣說:“你應該試著瞭解我習慣我。”
因為或許在往後餘生中,她的目光所至,只能是他。
而不是其他任何一個人。
少女蒼白精緻的容顏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彷彿是一臺冰冷而縝密的機器般,透著冷清的程式感:“我為什麼要試。”
時清詞還沒有說些什麼,電話先一步響了。
他拿著看了一眼。
染白的手機被他收了起來,他不可能讓女孩有機會聯絡外界的。
她是他的。
必須是他的。
這是他的手機,而來電的人是……
那上面有很明顯的兩個字。
是一個名字。
雲漫。
時清詞垂眸看了一眼那上面顯示的備註,眸色很平靜的掀起幽深緩沉的深色,彷彿凌晨的夜色。
他按滅了螢幕,對染白淺笑道:“你猜是誰。”
山上的夜晚比城市中少了些人間煙火,繁華喧囂,更多的是靜謐的、寂然的平和,連那一輪皎潔的明月以及夜空中的星星也更加的明亮,點綴在湛黑的夜空上,星羅棋佈,格外漂亮。
而此時,
月色如薄紗,星光搖曳著。
投落在女孩子的眼睛中,卻沒有打亮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瞳。
“這種問題,你跟我說有什麼意義。”
時清詞主動說出了他剛剛問題的答案,語氣莫測:“是雲漫。”他對染白彎了彎那雙狹長的眼睛,“別說話好嗎。”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
時清詞並沒有想得到什麼回答或者同意,只是面不改色的接通了電話。
雲漫焦急不安的聲音第一時間傳了過來,“時醫生,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你。但是我還是想問問你看到白白了嗎?她已經出去一天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一點訊息也沒有,發簡訊不回,打電話手機是關機。”
“完全聯絡不上她,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安全不安全。時醫生你見過白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