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衍稍微靜默了片刻,平聲道:“你曾經選擇了瑾王府,你問都沒問就服用了控心蠱,你說你永遠也不會背叛本王,你也曾經因為玫瑰酥在書房外等了……”
其實墨離衍想說的有很多,比如說她曾經說過他喜歡就好,她還給他買過兔子燈等等。
說這些的時候,墨離衍都沒有想到,原來他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原來每一件事情都清清楚楚的刻在他腦海中,甚至於每一個細節都不曾忘掉。
兵器尖銳爭鳴的聲音猛地響起,寒光破碎閃現在眼底,凌厲劃破了空氣,挾裹著實質性的殺機抵在了墨離衍心口的位置。
漫天飛舞的白雪被斬落,白茫茫紛亂的一片。
少女紅衣,如火如荼,如同深淵般的存在。
而此刻,
她收斂了唇畔上的最後一縷笑意,神情冰冷狠戾,修長手中持著一把長劍,徑直逼在了瑾王心口的位置,是絲毫不掩飾的殺意。
墨離衍尚且沒有說完的話停頓了下來,他始終淡雅矜貴,舉手投足間是屬於皇家的冷戾薄涼,此刻瞥了一眼抵在心口的長劍,劍尖毫不遲疑的刺了進去,因為用力的緣故,洇侵了血出來。
殷紅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剔透白雪上,瞬間蔓延開來,如同象徵著死亡華美的蜿蜒玫瑰,白得晶瑩,紅得邪異,有種觸目驚心的詭美。
這是她毫無顧忌的傷他。
他們兩人站在漫天白雪,凜冽寒風當中,相互對持,氣氛近乎死一般的壓抑。
墨離衍盯著少女那雙斂盡了三千冷意的桃花眼,並辨別不出絲毫情緒,其實以前也沒有見她露出什麼情緒來,她的感情表現一直很內斂,內斂到輕易察覺不到。
他並沒有理會那逼近的長劍,也沒有阻止。
只是用一種平靜矜雅的語氣來問。
“如果不喜歡,為什麼會做這些?”
染白始終維持著拿劍的動作,紋絲不動,她很用力的攥緊了劍柄,用力到指關節繃得發疼,指尖泛起了森冷的蒼白,就那麼冷漠看著墨離衍。
“錯了。”她一字一頓的說,持劍的力度加重,刺深了一步,每一個字似是從刀尖利刃上硬生生的擦過,危險又決絕,“那不是喜歡,是我犯賤。”
墨離衍身形微僵。
染白眸底深處翻滾著難以控制的幽沉情緒,彷彿毀天滅地般,雙眸像是染了血,一聲冷笑:“對你,這種輕賤又廉價的感情,太可笑了。”
她輕而易舉的否定了自己過去的所有感情,所有愛戀,所有偏執。
就好像它可以從來沒存在過,從來沒出現過,從來沒有這麼不堪過,更從來沒有讓她這麼噁心過。
她選擇的,無論悲歡,她不後悔。
但不代表她可以接受。
……不是。
墨離衍很想這麼說,但是他似乎完全沒有立場來說。
因為曾經是他親口否定的。
有些話,如同一把雙利刃。
在把別人傷的鮮血淋漓的同時,也給自己帶來錐心刺骨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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