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音色偏冷,似是一捧初雪:“這已經是旅館最好的房間了。”
就這破地方我上哪給你建一個房子去啊!
“太差。”楚洛不動,磨磨蹭蹭站在門口,冷著一張俊顏,評價了一句:“就這種地方,你不感覺到窒息嗎?”他就沒有見過可以小成這樣的旅館,怕不是偷工減料,必須舉報。
掌櫃的:“……”
你們能注意下我的存在嗎?
當著我的面說我客棧的壞話真的好嗎!
對於某個從主星紆尊降貴來的小祖宗,絲毫沒有人質的自知性,染白也沒客氣,“忍著。”說完,她將人往裡面一拽,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原本還想要豎起耳朵聽一聽的掌櫃:“……”
房間被門隔離,
只剩下了染白和楚洛兩個人。
“就這麼拷著,你怎麼處理傷口?”楚洛挑了下眉,看她。
染白頓了兩秒,然後平靜的拿出鑰匙,將手銬解開。
楚洛剛剛想收回手,結果下一秒。
“咔嚓——”一聲。
是手被拷住的聲響。
年輕男人長睫微垂,隨意看了一眼那雙手都被拷住的手腕,銀白色冰冷金屬緊貼著手腕。
得。
又被鎖了。
“別跑。”染白指了下房間床的位置,“去那。”又瞥了他一眼,“乾淨的。”
楚洛不置可否。
見楚洛安靜了,染白才收回自己的注意力,把剛剛從掌櫃那裡要的簡單的醫療用品放在那,然後眼睛不眨一下的將已經被血侵染溼透的緊緊貼住了手腕傷口的那一層布料嘶的一聲直接扯開,扔到了旁邊,露出鮮血淋漓,觸目驚心的傷口。
布料粘著傷口所牽扯出來的疼痛,像是沒有似的。
染白隨意挑了個椅子坐下,這才有時間仔細處理下傷口。
目睹全程女孩平靜的神情,男人俊美著側顏,偏著眸,他長腿曲著,單手撐在那,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深邃眸光就落在了不遠處姑娘的身上。
將那一系列的動作盡收眼底。
楚洛嘖了一聲,笑了。
這姑娘夠狠。
等到房間屏風在那豎著,霧氣從水面上絲絲縷縷的飄起來,瀰漫在空氣中,楚洛才感覺有些不對,“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