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漓盯著小傢伙瞧,子辰衝溯漓一下下揮舞著胖胖的小手,笑的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像天邊遙遙掛起的那輪明月。
“俊俏,真俊俏啊!活脫脫一個小崇恩啊,不用猜也知是你的種,怎麼?你二人和好了?當初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夭夭移情別戀了嗎?”
溯漓將矛頭對準崇恩,還撇了撇嘴,一副你自己作孽自己受著的表情。
溯漓黑了黑臉,我開口打圓場:“溯漓叔叔有所不知,是我先誤會了崇恩,才與紫薇做了場戲給他瞧,是我的不對。”
溯漓瞧了瞧我,又瞧了瞧崇恩,最後將視線重新膠著在子辰身上,笑呵呵的喜愛的緊:“算了,算了,你二人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瞭,生的這小傢伙討喜的緊,對了,這小子名喚什麼?”
“子辰,崇恩起的。”我回道。
溯漓唸叨著:“子辰?嗯,好名字,好名字。”點著頭,模樣頗為贊同。
子辰好像聽懂了,笑的更歡了,並且手腳並用的朝溯漓的方向爬著,我坳不過他,便順著他的力道像煉妖壺挪了挪。
誰成想子辰竟然穿過煉妖壺結界直接朝溯漓撲騰著,著實將我一眾人等驚了驚,除卻崇恩與溯漓。
此時,溯漓已然將子辰抱在了懷裡,子辰笑的“咯咯”響。
“這是怎麼回事?兒子怎麼能進去?”我扯了扯崇恩的衣袖。
崇恩搖了搖頭:“這囚禁溯漓的結界當初是我設下的,許是兒子與我同脈相連,是以才可以出入自如。”
煉妖壺裡與子辰玩的歡快的溯漓出了聲:“這若換做旁人可謂是件奇事,可崇恩的種就不稀奇了,崇恩身上的奇事還少嗎?天生天養的,做他兒子的也定是差不了。”
溯漓分惜的頭頭是道,卻也有些道理。
我聽著溯漓句句是誇讚崇恩之意,不由多嘴問了句:“溯漓叔叔,你不記恨崇恩將你封印在此嗎?怎話裡話外還誇讚他?”
溯漓抬眼瞧了瞧崇恩:“他封印我很正常,我與天界的那場大戰中先不論事出因何,單說我妖族與天界死傷的那些將士便是我的罪過,我此番是在這裡贖罪,實則,我歷來都是很欣賞崇恩的。”
男人之間的惺惺相惜許是便是如此,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不論他二人早前是友是敵,總歸不過是保護的立場不同而已。
“溯漓叔叔,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你想不想出來?”
我若開口求情,我想崇恩會斟酌此事,並且溯漓當年攻上天界事出有因。
實則,他並無野心,也非宵想天帝之位,那不過是天界故意散出的謠傳而已。
他只是想救我娘,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溯漓對娘比我那個未曾謀面的爹對娘付出的還要多。
當年出了天帝強搶娘那檔子事,爹只是報信給溯漓,卻並未先去營救,說白了就是忌憚著天界,不敢而已,拿溯漓做了槍使。
但我那爹倒是心計很足,溯漓攻上天界之時,他前去相救娘,白白承了個人情,得了孃的芳心。
若那時那景換做崇恩,我確信他定會不管不顧豁出一切去營救我。
不過,說來說去也都是他們上一輩的恩怨糾葛,我也不好過多言論,眼下這溯漓叔叔可願出來才是正事。
那頭溯漓頓了頓,低聲道:“算了,我在這兒待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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