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總歸是牢獄,沒有妖界自在。”我盯著溯漓,不想錯過他面上的神色。
溯漓搖了搖頭:“眼下並沒有讓我出去的理由。”
末了,抬頭瞧著崇恩:“那件事怎麼樣了?”
崇恩搖了搖頭。
我很狐疑他二人中有什麼秘密,但當著溯漓的面我也未曾多問,琢磨著無事時要好好討問討問崇恩。
溯漓抱著子辰便不撒手,是以,我打算在東荒住上一夜,讓溯漓同子辰親近親近,也好開心些,他平日裡太過孤獨。
崇恩自是聽我的,莫言與窮奇自是我在哪兒他們便在哪兒。
於是乎,我一行幾人在東荒大川生了火,做了些個吃食,與溯漓酒足飯飽了一頓。
在這荒涼之地弄了些煙火氣出來,倒也沒有違和感,堪稱一個和諧。
……
次日,才踏上了去南海的祥雲,小傢伙兒子辰似乎很捨不得溯漓,哼唧了幾聲,最後被他爹好言好語的哄著才重新展開笑顏。
到得南海時已盡午時,恰逢觀音大士在紫竹林口。
“觀音大士,許久未見,別來無恙!”我下了祥雲,朝觀音走去,雙手合十揖禮。
觀音笑著將我從頭到尾掃了個遍,才轉頭向崇恩道了句:“聖帝!”
復又將視線移向我,笑談:“你二人終是眷屬了,著實不易啊!快讓我瞧瞧孩子。”
崇恩將孩子遞給觀音,觀音也是那句話:“儼然是個小聖帝,長得這般相象。”
子辰不怕生的在觀音的蓮座上爬來爬去,玩的歡暢,末了,還打了個滾,惹得我眾人笑個不停。
因著子辰繼承崇恩的血脈,是以靈性的很,近日已能蹣跚走上幾步。
觀音大士說道:“這小傢伙兒還挺瞧的上這蓮座,便送與你作為賀禮吧!”
我連連婉拒:“不可,觀音大士,我早些年拐了您的玉淨瓶,不好再讓兒子收您的蓮座。”
觀音慈愛的笑著:“無妨,我與你娘是故交,這孩子我又喜愛的緊,莫要推辭了。”
我還未曾在開口,那頭蓮座上的子辰便像模像樣的盤腿坐起,雙手合十,那模樣儼然學著觀音打坐的樣子,白白胖胖的一團討喜的緊。
觀音驚喜不已:“這小傢伙兒在向我謝禮呢!不愧是聖帝的血脈,果真不同凡響,那七七四十九條神龍為你慶生便知果真不是凡胎,日後長大成人是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
崇恩接了話茬:“觀音謬讚了。”不過,他面上洋洋得意的神情怎麼瞧都瞧不出觀音說的是謬讚,他接受的倒很是坦然。
觀音笑道:“夭夭,你可要多住些時日,讓我與這小傢伙兒親近親近。”
“不多做叨擾了,我此番前來是給您送桃子的,是蚩尤留下的桃種結的果子。”邊說我邊將一筐桃子送給觀音。
觀音拉著我的手,很親切的一再留我:“夭夭,你難得來一趟,我又與這孩子有眼緣,你便留幾日吧!”
盛情難卻,於是乎,我點了頭,我一行人又住到了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