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我便在帝辛的懷中暈暈乎乎思慮著,翼洲的叛徒可是爹爹,這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任我再怎般欺騙自己,也終究是騙不了我的心,爹爹啊,爹爹,你怎生如此糊塗呢?
權勢滔天又如何?富甲一方又如何?終歸是煙消雲散一場空。
有什麼能比闔家歡樂健健康康更為重要?
思慮過多的我最後睏倦的乾脆閉了眼睛倒在帝辛懷裡,去會了周公。
入睡前,隱約覺著帝辛抱著我上了床榻,擁著被子將我摟抱在懷裡,輕聲呢喃:“夭夭,往事我既盼著你記起,又盼著你永不再記起。”
我翻了個身,繼續會著周公,一夜到天明。
待我睡熟後,院中傳來潺潺流水的聲音,正是院中水缸處,帝辛起身出了房門。
約好了般房門外水缸內白蓮搖曳,須臾,變幻成一婀娜女子,一襲白衣翩翩,冰清玉潔,只眸內帶著精明之色。
那女子上前盈盈而拜:“白漣在此恭候聖帝多時,白日裡見聖帝眸中神色一如往日,便知聖帝恢復了靈識,是以才敢夜間相邀聖帝一敘。”
“找我何事?”帝辛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樣子。
“聖帝,如今您已經恢復靈識,但法力仍未恢復,白漣便隨您入宮吧!也好保護你的安危。”白漣說的可謂情真意切,處處為帝辛著想。
“不必,你若在這結界內待的乏悶了,你便離開吧!如今你的能力足以自保。”帝辛依舊淡淡的語氣,對白漣的全心全意不起任何波瀾。
“聖帝,我對你的情意你怎會不知?我不奢求能走進你心坎裡,只求能在你身邊日日瞧著你便好,我不會與桃夭爭搶你。”白漣語氣中帶了急切。
“放肆,桃夭的名字也是你可以直呼的?你在我身邊已是奢望,更莫要提日日瞧著我了,當初,收留你也不過是夭夭起了仁慈之心,不成想竟成了你留下來的藉口,你走吧!”帝辛果真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
“聖帝,求求您,留下白漣吧!白漣只不過佔了這院中一口水缸,聖帝便都留不得我嗎?”白漣話中已稍稍帶了哭腔。
“若你還是初時的白蓮,我並不會吝嗇這院中一隅,只是你心思太多,當初,你何故修為大增修成人形,得了什麼外力,你心裡可還有數,你宵想著騙過我的眼睛,痴人說夢。”
白漣怔然抬頭,他怎知她借住外力提早修成了人形。
帝辛似瞭解她的心思般說道:“當初我未說破,只不過是夭夭涉世未深,我不想她知曉太多這錯綜複雜的心思,竟縱容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
白漣跌坐在地上,一直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卻不知自己從始至終都如跳樑小醜般自以為是。
聖帝的決定,無可更改,除非桃夭,可桃夭又轉世為現下的蘇妲己,什麼都不知,看來,為今之計只有再去尋老夥伴瑤姬了,且先進宮試探一番瑤姬轉世的姜王后是否恢復了靈識。
無可奈何,白漣起身拜了拜帝辛,飛身離開桃泠小築,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天將放亮,帝辛便喚我起床,我賴在床上不想動,嘟囔著:“你是上早朝習慣了的,可這才幾時,容我再睡會。”
往日裡帝辛上早朝都是悄悄的起身,怕吵醒了我,出了寢殿門梳洗一番再著龍袍的。
誰成想堂堂帝王竟活得如此憋屈。
帝辛不給我再賴床的機會,上前將我摟抱著扶起:“你若貪睡我便不將穆清尋覓的好地界兒告知你了。”
一聽尋到了好地界,我登時睡意去了大半,努力睜開睡的黏糊睜不大開的眼睛問帝辛:“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