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
年輕軍官們恍然大悟。
最開始那個疑神疑鬼的年輕人明白過來,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呵呵傻笑,其餘人紛紛伸手,不輕不重地拍他腦袋。
“好了,大家安靜下來,繼續保持警惕,注意觀察附近,一有異樣立刻向我報告。”修的指示很清晰,待見其他人都恢復了認真的表情,他稍稍放鬆了身體,靠在椅子裡,雙手交搭抵著下唇,眸中被深藏的不安再度浮現。
……藍藍,你那邊還順利嗎?請你一定要安全無恙回到我身邊。
飛船底部秘艙,虞藍各種辦法都試過,用手扳,用腳踹,甚至都打算上牙咬了……奈何那個神秘水閥還是巍然不動,把她給急壞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只有十分鐘的行動時間,眼下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二,快來不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實在看不過去了,人魚少年總算從藏身的水草叢後面遊了出來,他藍色的魚尾一擺,身姿矯健地滑到虞藍所在的水箱這邊,他舉起手,在透明的箱壁上敲了幾下,喚起虞藍的注意力。
“啊?你想說什麼?”
從人魚少年嘴邊浮起一串泡泡,咕嚕咕嚕。
可惜虞藍聽不懂。
人魚少年微惱,這個人類真的笨死了,他只好放下驕傲和矜持,趴在水箱上,比劃著做了幾個動作。
“他在幹嘛,跳舞嗎?不對,好像是在朝我傳達什麼訊號……唔,”虞藍自言自語道,她摸摸下巴,從人魚少年的動作裡似乎明白了什麼,她一捶掌心,“對啊!他遊了一個圈,比劃出來的是圓形,圓形的東西,當然就是指這個水閥了!然後他平舉雙手,又做了一串動作,讓我想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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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步走了一個來回,虞藍背過身,讓自己跟人魚少年保持相同的朝向,模仿人魚少年剛才舞動的那串動作。
“馬丹!”虞藍忍不住低咒出聲,她用力敲打自己腦袋,“我一定是談戀愛把智商談下線了,既然扳不動,當然就是——”
扳錯方向了。
虞藍滿頭黑線,走回水閥旁邊,換了一個方向開始扳,在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中,水閥被緩緩扳動,之後越來越容易擰,虞藍努力將水閥完全擰鬆,在抬起頭,就見滿滿一大缸幾乎沒到天花板的水位,正倒卷呈漩渦狀,飛速下降。
水裡那些奇怪的生物也被波及,慘叫著被捲走。
虞藍有些不忍,沒想到人魚少年一掃之前與他們玩耍時的溫柔,他一臉冰霜,用尾巴在水箱上重重拍了一下,藉助反彈力,直線衝向水面。
虞藍會意,她忙從身後作戰揹包裡掏出一個竹筒狀的東西,咬在嘴裡,她作戰服掌心和腳底迅速多出了一層很薄的裝置,這種裝置可以讓她把自己牢牢粘在透明水箱上,像壁虎或者蜘蛛人那樣靈活地攀爬。
爬到水箱最上面,人魚少年也奮力遊了上來,虞藍扔出彈力繩,繩子一段綁了像魚鉤樣的爪鉤。
“抓住那個!”虞藍大喊。
看到眼前放大版的魚鉤,人魚少年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他直著脖子衝虞藍嚷嚷了幾句,最後在水位不斷下降,漩渦越來越大的情況下,他不得不照虞藍說的去做,抓住那個該死的“魚鉤”,讓虞藍把自己拖了上去。
脫離了水的包圍,人魚少年顯得很不舒服,他的呼吸宣告顯變得急促了許多。虞藍在來之前已經從修他們那兒得知了人魚一族的許多特殊習性。
譬如說他們非常依賴水,一旦離開了有水的環境,身體機能就會迅速衰減,嚴重的還會出現返幼症狀——好比上次人魚少年在荒漠裡變回正太時的情景。
瞭解到這一點之後,虞藍和修談起捉住人魚少年的經歷,末了,她收起笑,搓了搓臉,長嘆一口氣:“看來,恐怕是那個少年獨自離開家人和朋友,駕駛旗艦作戰,大概是能夠緩解他身體不適的裝置出了狀況,他才會不再戀戰,從戰場緩緩撤離,掃描尋找最近的水源,讓自己可以恢復精神。”
修安慰地摟緊她的肩,讓她可以靠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