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艙房裡等待虞藍的,自然是被關押的人魚少年啊!
無驚無險地來到人魚少年所在的艙房面前,虞藍本以為人魚少年看到自己會很高興,畢竟它一個人,不,劃掉,一尾魚已經獨自在這兒關了兩天了。
人和魚是相同的,他們都是群居生物,都需要陪伴。
懷著淡淡的悲憫之情,虞藍是想給人魚少年一個安慰的,或者是鼓勵的微笑。
然而當她推開艙門看清裡頭的景象之後,她頓時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簡直是日了doge。
人魚少年根本就沒有鬱鬱寡歡,反而是非常興奮地在水箱裡搔首弄姿,而且幾天不見,原本澄澈透明的水箱,現在也被人魚少年弄得十分渾濁,裡面漂浮著一些奇怪的浮游生物,還有各種會發光、長得奇形怪狀的小魚。
看到虞藍出現,本來快活地仰面漂在水面上的人魚少年顯得非常不高興,他掃興地用眼尾白了虞藍依言,尾巴一拍,激起點點水花,背過身鑽到了水草後面。
虞藍:???
那麼多人為了把你從這兒安全無恙地弄出去,不吃飯不睡覺地忙活了兩天,你在這兒倒是玩得不亦樂乎?
見他還是一副死小孩的臭屁模樣,虞藍也沒了跟他改善關係的心思。
走到水箱面前,虞藍抬手梆梆敲了幾下水箱,權當做敲門了。
“喂,別裝傻,我知道你聽得懂人類的語言,明白我說的每句話是什麼意思。我現在沒工夫跟你細說,你趕緊收拾一下要帶走的東西……呃,算了,我看這些東西也沒必要收拾,全都扔在這兒吧。姓魚的,我現在帶你走,離開這兒,聽懂了嗎?聽懂了打1。”
人魚少年:???
不管了,估計這傢伙沒上過學,不知道一怎麼寫,也不會比劃。虞藍同情地看了對方一眼,跑到角落,擺弄了幾下,翻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嵌入式隱藏密碼鍵盤,飛快地輸入密碼,咔擦,解鎖成功。
在水箱外側,緩緩露出了一個半人高的水閥。
虞藍躡雲衝過去,使出全身力氣,我轉——呃,轉不動。
擦了擦汗,手掌在身上揩了兩下,虞藍氣沉丹田,再試一次——還是扳不動。
見鬼了!
說好的一氣呵成搞定密碼鎖找到神秘水閥,開啟機關,使水位下降,救出美人劃掉),救出人魚少年,帶著他迅速離開的呢?
書記處的那群人到底靠不靠譜啊?
虞藍渾然忘了這艘船其實出自第四遠征軍,經過她所在的小隊自主改造這一事實。
場外緊張等待音訊的智囊團們突然接二連三地打起了噴嚏。
他們疑惑對視,難道大家集體患了重感冒?
有人掏出軍部配備的便攜診療儀,指頭按上去,探針飛快地刺了一下,滲出一滴血。把血滴擠在診療儀的感應槽裡,五秒後,診療儀滴滴滴響。
“您的身體非常健康,請繼續保持。”
眾人:=皿=既然我們非常健康,為什麼會突然鼻子發癢打噴嚏?
“……也許這是敵人的陰謀,”一個平時有點兒神經質的軍官打了個哆嗦,“偷偷散播感冒病毒,試圖從內部瓦解我們的戰鬥力和意志!”
眾人:……
修嘴角上揚了一點兒,他斂色沉聲打斷那人的話:“如果真有敵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我們身旁,那他為什麼不直接散播致命病毒,反而選擇不疼不癢的感冒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