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有做好遠途星際追擊的準備,虞藍只能選擇回航。
回到白晝之星,將冷凍休眠艙裡的阿良送到綜合性醫院,紅翼他們也聞訊趕來,與舒、阿良關係不錯的傭兵團們很快就將醫院走廊圍得水洩不通。
虞藍一遍又一遍回答他們的追問,到後來已經是疲憊不堪。
心疼她的修走過來,手把手喂她喝水潤喉,又翻開光腦,錄了虞藍一段回答之後交給紅翼,轉身拉著她回商店街休息。
小豆丁甩動兩條小胖腿,還有點兒憤憤然:“那個東西最笨了,不像我這麼機智可愛,被壞人帶走,還不知道它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含糊地應了聲,虞藍抬手摸摸他腦袋:“我跟你保證,咱們一定會把它找回來。”
“但願如此吧。”小豆丁嘆了口氣,斜眼瞥她:“你明明想得不得了,全身激素水平都處於一個很高的峰值,卻不敢跟他啪啪啪,簡直就是笨蛋加三級,我不敢指望你。”
虞藍臉漲紅:“誰說我不敢啪啪啪!小孩子不要亂講!”
小豆丁搖頭晃腦,背過身對著她扭了扭胖屁股:“就是不敢、不敢,膽小鬼,哼哼。”
氣得虞藍撲上去打算給他嚐嚐什麼叫做爆炸傷害,小豆丁嘲笑地大笑,啪地一聲從空氣中瞬間消失,出現在窗臺上,不停地對虞藍做鬼臉。
氣呼呼地指了指他,虞藍跳上床,拉起被子蓋住腦袋。
她也很想啪啪啪啊,馬上就要成年的身體,最近越來越敏感,甚至不需要觸碰,只需要想到修就會心臟跳快幾拍。
喜歡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體內彷彿住了一頭看不見形體的猛獸,無時無刻都處於飢渴的邊緣,恨不得把人撕碎了吞進肚子裡。
這種兇猛的欲|念令虞藍感到很不安。
身體變得陌生,不像她熟悉的自己,她雖然嘴巴上總說要當總攻,搶回哨兵的主導權,實際上她連理論知識都沒學全乎,到時候表現不好,被自家嚮導嫌棄的話要腫麼破?
虞藍陷入了長久的思考中。
第二天,虞藍起得很早,她下樓鑽進廚房,做了很多料理,羅傑甚是欣慰,接連誇她長大了懂事了知道幫家裡的忙了。
捂著耳朵,虞藍被念得落荒而逃:“羅傑你是不是性別認知障礙?一個男的,比老媽子還嘮叨,同情你未來老婆三秒鐘!”
羅傑抓著賬本和燒火棍追了她兩條街,實在是跑不動,對著虞藍揚長而去的背影直喘氣。怒摔,我以前也是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啊,現在淪為一個管家,我容易麼我?
在一家花店門前停下來,虞藍摸了摸兜,過去挑選了幾隻花,她含笑摸了摸還帶著新鮮露珠的嬌嫩花瓣:“麻煩您幫我包起來。”
文靜的女孩一張俏臉紅透,她剪去長長的花莖,包裝得格外精緻,遞給虞藍。
“這朵星塵玫瑰,請單獨幫我紮上緞帶,”虞藍又抽出一朵色彩燦爛明媚的花,等對方紮好漂亮的緞帶後,虞藍笑著將那朵花塞進女孩手裡:“玫瑰贈佳人,這支花送給你。”
女孩驚呼,手足無措地握著那支在晨光中含苞欲綻的嬌豔玫瑰,注視虞藍走遠。
英姿颯爽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朦朧的霧中。
虞藍走得非常瀟灑,在心裡給自己點了一萬個贊,真漢子從不回頭看爆炸,撩妹永遠不要拖泥帶水,今天的我也依舊帥氣。
得意地勾起嘴角笑了下,她快步來到了綜合性醫院。
胸前彆著探訪許可證,虞藍坐在病床邊注視依然沒有恢復神智的阿良。
三年前,自己跟喬納大叔他們狼狽逃離絕望之星,來到傭兵星系最先遇到的朋友就是舒和阿良,這幾年大家相聚的時間不多,總是忙碌來去。但大家的交情並沒有減少,虞藍很喜愛這幾個朋友,欣賞舒的熱情爽朗,阿良的冷靜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