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江東,也許還會有人聽一聽顧家的話;若是京城,也許還會有人在意家世門第、父子孝道。
可這裡是徽州。
是被顧文君拯救、征服了的徽州!
誰還理會顧長禮那些長篇大論的廢話,他們聽了半天,也只確認一件事,那就是顧家對不起顧文君!
“呵,這位顧大人,顧老爺!先前我們還在城門口遇到的,你不是親口說和顧文君沒關係麼,怎麼,現在文君公子考上了會元,就成你兒子了?”
“要按這樣說,那我巴不得那全天下、各府州的會元都是我的兒子!”
“之前不肯認現在巴巴地湊上來,呸!不要臉!”
就算是最在乎禮教的書生們也要為自己的精神領袖抱不平了。顧家這一家子惡臭,老爺虛偽釣譽,主母陰毒險惡,嫡子又是心窄善妒,怎麼配和文君公子有關係!
他們還不樂意呢,這分明是顧家不佔理,也是顧家配不上顧文君,怎麼能說認就認。
這些話自然是沒錯的,只是把顧長禮氣得半死。
那口悶氣堵在顧長禮的胸膛越發作痛,幾乎要讓他也要厥過去。但是這眾目睽睽,每一雙眼睛都盯著呢,顧長禮哪裡敢暈。
他不能再出差錯了!
江東顧家還是要臉面的!
顧長禮氣得腦門青筋直冒,只能反覆道:“這是家事、家事!輪不到外人說道。”
偏這時顧文君卻禮話鋒一轉,故意歪曲他的意思:“說的不錯,柳柳姑娘與顧大人、與顧瑾的關係都是家事,本來旁人是不好議論的。
只是剛才聽到顧夫人放話要弄死柳柳姑娘,在下不免心中不忍,畢竟也是顧瑾主動親近的,還請放柳柳姑娘一條生路。”
顧長禮費盡心思遮掩過去的醜事,又被顧文君掀開了。
他還不知道如何應對,柳柳卻已經反應過來,猛地就跪了下去,淚流哀泣:“求求老爺了,求求夫人了,放過奴家吧!是瑾公子硬要奴家……
嗚嗚,反正奴家也不是清白身,往後也活不下去,你們要還是不肯讓奴家過門,就乾脆弄死吧……”
哪怕這是謊話,現在顧瑾已經暈了,沒法反駁。
但也不是全然作假的,看顧瑾之前那副猴急的樣子,誰知道他還能忍到什麼時候。
反正這話現在被柳柳說出來,在場的人是全都信了的。
顧長禮氣得胸膛起伏得越發洶湧激烈,蕭清樂更是恨得雙眼發紅。要不是時機不對,她真想說一句,賤.人,你本來就是髒的,還要怪瑾兒玷汙麼!
他們二人想不通,顧文君都已經得了榜首會元,顧瑾卻落榜。顧長禮都自稱是爹,低頭親近顧文君了。
這足夠揚眉吐氣了吧,還不夠嗎?顧文君要把顧家踩到什麼地步才足夠?
仍然揪著柳柳的事情說道。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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