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是這些家宅私事,就別放在外面講了,還嫌不夠丟人麼!
現在是瑾兒的身子重要!”
這話說得巧妙。
到底哪一件才是家事?
是柳柳和老爺還有顧瑾私通曖.昧,還是顧文君和夫人、顧瑾之間的齟齬?他不說清楚,就想要把事情掩下揭過去。
誰知道之後關起門,又會怎麼處置柳柳。
蕭清樂似有不甘,想要說些什麼。可她才被老爺打了一耳光,又惹出了這麼丟人的亂子,也只能咬牙切齒地按下了,暫時壓著火氣,隱忍不發。
何況現在顧瑾突然暈過去,蕭清樂也顧不得其他事情了。
別的事都可以不管,瑾兒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蕭清樂忙去檢視那暈過去的心頭肉,然後一把推開只知道哭,其他什麼也不做的柳柳,急急斥責:“還愣著做什麼,快扶瑾兒去醫館!”
這是把柳柳,當成婢女僕從一樣使喚了。
但畢竟顧瑾人都昏了,其他事情也不好再計較。無論眾人心裡有再多想法,也不好再多說,甚至還讓了路,方便顧家人出去。
頓時,彷彿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在顧長禮一句“家事”的笑鬧中這麼過去了。
顧長禮還熱切極了,與顧文君說話:“文君吶,你兄長都這樣了,你也就別再計較了,快和爹一起去尋徽州的醫館瞧瞧吧。”
他賊心不死,竟然還想要拉扯顧文君的手,演一對“好父子”。
但顧文君才不會讓顧長禮的小心思得逞,退後一步就避開了過去。之前她一直默默圍觀了半晌,也看夠了好戲,此時終於出聲:“顧瑾暈過去,肯定是要看大夫的。
但話要說清楚,這可與我、與柳柳姑娘,與在場各位都沒有關係。顧大人和顧夫人之後可別秋後算賬,又說是誰的算計。”
那話裡話外的譏諷,分明就是在針對顧家一貫潑髒水的作風,頓時,顧長禮裝模作樣出來的笑臉一裂。
但是顧文君說的話還沒說完,她再次啟唇:“至於在下會不會計較——顧大人言重了,顧大人和顧夫人如此威風,在下當然不敢計較。”
顧長禮要認她回去,也得看她願不願意喊那一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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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她的爹,顧長禮還不配!
現在顧文君一口一句“顧大人”,意思擺得清楚,就是要和顧家撇清關係。之前還是顧家生怕顧文君貼上來,髒汙門楣,如今卻反了過來,無端顯得諷刺。
“你怎麼敢對我這樣說話,難道考上會元就能忘記祖宗父輩了?顧文君,我可是你爹!”顧長禮裝不下去了,偽君子假慈父的面具也崩塌了一半。
“請顧大人自重,我連顧家的籍簿都沒有入,可擔當不起顧家的列祖列宗。”
顧文君淺淡一笑便把所有的話都還擊回去。
之前顧長禮是如何慶幸的,現在就有多懊悔喪氣,他氣得跳腳,也只能用父親的身份壓一壓顧文君。
誰都知道顧文君和顧家的關係,認定顧文君是顧長禮不要的棄養兒子,可問題是沒東西證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