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顧文君就是參加今年科舉的門生,是禮部中赫赫有名的在試學子,滿朝文武都對顧文君這個名字印象深刻。加上皇帝的賞識,還有太后的醫治有功,只要顧文君能一朝題名,也許真的能一步登天,官路亨通。
但是經過今天這一事,一切都會化為泡影!
別說是顧文君還能不能繼續考試,就是下半輩子會不會永遠陷在牢裡都是個問題。
“說不定,這比直接讓顧文君死了更能報仇血很。”陶元安突然閃過一道念頭。
他決心要拿這件事做文章,反過來再置顧文君於死地一次,就更加不會招出那隨手綁過來那些人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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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從顧文君的住處裡抓到兩個人還有一個孩子,陶元安還想要用來威脅顧文君一番,可一旦查到那隻不過是兩個下人,那孩子也不是顧文君的,陶元安就作廢了想法。
他不把奴僕看作人,自然也不覺得顧文君會有多麼重視他們
要是早知道這幾個區區卑賤的下等人,竟然對顧文君如此重要。
那麼陶元安一定不會用埋伏殺人這樣粗暴的方法,早就用威脅恐嚇把顧文君引到暗處,捉起來折磨了!
可惜!
但是想來,陶元安也覺得好笑。
“什麼三光才子顧文君,原來只不過是個天大的蠢貨!原本都已經從我刺殺計劃裡逃出生天了,結果就為了兩個,又自己送上門來,簡直可笑!”
很快陶元安又想到,就是這樣的蠢貨害死了自己的兒子陶然,陶元安的心一瞬又陰了下去,腦海裡充斥著各種陰狠險惡的想法。
要想要坐實顧文君的罪名,就決不能暴露他的罪行。
所以陶元安的嘴巴都閉得更緊了,連一個聲音都不吭,連著五官都緊擰起來,裝模作樣地呻|吟哀叫,好似已經被顧文君折磨了一通。
“反了反了!顧文君要刺殺朝廷命官,快救我!”
被堵在外面的下人們都看得心驚肉跳,早就派出了人去尋官求助。
陶府的所有護衛全圍了過來,馬早就被人弄走了。
她知道那匹馬堵不了太久的。
畢竟人總是比牲畜要聰明,直接殺了那匹馬或者把馬引走,甚至從馬的鑽進來,總有法子能繞開追進來。
所以顧文君的機會只有這麼一次。
得虧她來勢洶洶,硬是在蒐證狀告之前趕了過來,殺得陶元安措手不及,毫無防備,這才能順利地堵住陶元安。
但現在,是陶府把顧文君給堵住了,只是他們礙於陶元安的安危,不敢輕易進來,但是等到欽差衙役一來,顧文君的處境只會越來越艱險。
顧文君心裡知道,到時候要是解釋不清這件事,就是陛下也救不了她,她完了!
除非陛下強行動用至高無上的皇權,不惜違背律法也要保她。但是顧文君絕不會讓陛下這麼做,皇帝的君威君譽,絕不能因為她受損。
所以,她還要想好退路。
可一想到不知生死的雪燕和阿武,還有那個脆弱的孩子,顧文君再冷靜也還是因為急迫亂了。
“我答應過雪燕,她幫我一起報復顧家,我要幫忙照顧她的孩子。那孩子都沒滿百日,那麼小,決不能——”
深吸一口氣,顧文君定住動搖的心神,將手裡的匕首握得更緊。
因為許久沒有拿出來用過,匕首鞘上有些蒙塵,可是那刻著的“蕭”字,卻依然歷歷在目,刺眼醒神。
匕首刺進陶元安的面板,凝出一滴深色的血,倒是沒有那麼痛,可還是嚇得陶元安的心徹底亂了。
“啊!你!”
只是叫了一聲,陶元安就不敢再發出聲音,因為喉嚨一震顫,傷口就會被匕首刺得更深
“陶大人,你不需要說話,只需要乖乖照做。我一定要見到人!無論他們是掉了一根頭髮,還是怎麼樣了,我也一定會盡數依奉還給大人!”顧文君的手握得很穩,盯著陶元安的眼神也極其得冷靜。
說明她不是衝動之下行事。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還是打算動手!
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聰明又清醒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