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君心一橫,忽視那些兇徒,冷冷地斷言:“不,不是什麼線索都沒有,那個人能編出這樣的謊話,已經告訴我,他是誰了!”
“誰?!”劉喜愕然。
“這個人不僅知道陳家與我結仇,甚至從我與陳家結仇開始一直關注我,說明與我早有積怨,一直忍到今天才下手,說明是在我離京之前才結了死仇。”顧文君飛快地抽絲剝繭,一點點驗證自己的猜測。
“他不是禮部侍郎,而是禮部中郎令陶元安!”
顧文君雙眸一暗。
繼續說:“我師長程鴻問曾為了陳家陷害我的事情去求他,可是他非但不肯救,還縱容惡奴羞辱師長,那時他便唯恐我和師長懷恨在心。”
“直到後來,陶然與我起了矛盾。最後陶然死了,那是他惟一的兒子,而我剛好又是死前與陶然有牽扯的人,他篤定我就是兇手,自然對我恨之入股。”
劉喜心一陣緊縮,又一陣膨開。
他一邊對那一個小小的五品中郎竟然敢違背陛下皇命,而生出森然怒火,另一邊又為顧文君這麼快地推匯出結果驚覺不可思議。
即便這事情還未經過驗證,劉喜已經相信了顧文君的猜測。
因為到目前為止,顧文君從來沒有出錯過。
“換做我來查這件事,這裡的殺手都被騙了,人證作廢。我必須藉助陛下的暗衛,最快也要一個時辰才能抓到陶元安。”
劉喜心中顫顫,“可是顧文君,只聽到了三句話,便在一刻之內推斷出一切,這實在可怕!”
之前陳長必的狠辣毒藥,也讓劉喜心悸。
可這兩者之間卻是不一樣的。
如果是陳長必的毒,還只是外物,只要提前預警就能避開,而且說不定有破解之法。
但顧文君的攻心之計,劉喜思來想去,竟然找不出一個應對的辦法。
料事如神,是天才。
可是事事精準,就讓人心生忌憚了。
除非,再找到一個比顧文君更妖孽的人,但是這可能嗎?
他到底是陛邊的人,而不是顧文君的奴才,一道念頭在劉喜的潛意識裡劃過,“假如有一天,要是顧文君反了陛下……”
這個想法太讓人不安,劉喜根本就不敢深想下去。
很快他也沒有時間多想了,因為顧文君出聲,罕見地冷了音調:“我要帶上他們,回城裡!”
“顧、顧公子?”劉喜一驚。
顧文君用最快的速度解釋。
“雪燕和阿武之前在這間屋子裡,但是屋子卻被這些人埋伏了,說明他們一定被抓起來了,我不管他們到底被困在哪裡,也來不及問了,知道那幕後黑手是誰,直接殺去他老家,制住他,我的人自然就安全了!”
“不可能!”劉喜下意識地反駁:“阿武是我除了小文子之外,親手教出來的,他怎麼可能被這一群貨色打倒?說不定是阿武帶著雪燕跑了!”
阿武本來就是宮裡出來的太監,是秦川選給顧文君的。
所以劉喜知道阿武,顧文君不覺得驚訝。
她只是憂慮一嘆,劉喜卻聽出異常,感覺顧文君似乎壓著滿腔怒火。
“可如果,雪燕帶著一個不足百日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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