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儘快問出結果。
趁著那幕後的人沒有發現不對,趁著雪燕和阿武還沒有出事。
有著上輩子的經歷,顧文君心裡更加急迫。那時顧文君還是女間諜,做的也是灰色門道,她當然清楚,無論她有沒有事情,雪燕和阿武都很有可能遭難。
“說!”劉喜尖利的聲音突然壓低,滲出陰冷,“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埋伏顧文君!”
那人被掐住脖子,眼睛卻已經看不見了,只能流著兩個窟窿血洞,徒勞掙扎,像是恐怖的黑衣稻草木偶,荒誕又滲人。
“是禮部侍郎陳同禮!是他要我殺了人,砍了顧文君的項上人頭!”這個人已經快要被藥粉折磨了。
再加上劉喜的武力恐嚇,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頓時把一切都招了。
誰知劉喜神色劇變,脫口而出:“不可能!陳同禮犯的是抄家重罪,早已經判了死刑。他那兩個兒子,一個斷了腿,一個扣押京城。”
顧文君知道,他說的是陳明和陳亮。
而這陳家一家人的慘劇,幾乎都是由她親手造成的。若是他們還活得好好的,必定對顧文君恨之入骨,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報復。
禮部侍郎是正四品下,也符合顧文君之前的猜想。
可問題是,陳同禮罰的是死刑,根本做不到這樣的事。
陳明陳亮就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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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顧文君心裡一沉。
等不到顧文君發話,劉喜乾脆自作了施刑的決定,他手中猛地收緊,曾經還會和顧文君笑盈盈的臉一瞬就轉變得漆黑。
“都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想和我們耍花樣,你找死!”
那殺手的面罩早就被劉喜拉下來,露出國字臉寬下巴,扔進人群裡眨眼就會忽略,只有分叉的眉峰和濃密的胡茬顯示出江湖氣。
如今這臉一息之間就變得青白,襯得臉上那兩道血注更加陰森駭人。
懸空的腳下甚至滴聚成了一小灘血泊。
“不……我沒有耍花樣……額!”
本就失了血,劉喜截斷他氣息片刻,就能讓對方身亡送命,就差那麼一秒,顧文君突然出聲。“等等!他沒有騙人。”
她一發話,劉喜就放了手,任那人摔倒在血泊之中。
見劉喜生出疑問,顧文君直接解釋:“既然他們根本不是專業培養出來的刺客,只是拿錢殺人消災,怎麼可能犧牲性命為買主保密。是僱傭他們的人撒了謊!”
劉喜晦氣地甩了手,細長的眼睛陰沉下來,像是兩把彎刀,帶著淬毒的鉤子。
“竟然這麼狡猾!糟了,那這樣審他們也沒用,既然身份都撒了謊,其他資訊也不一定是真的,線索豈不是斷了?”
地上傳來支離破碎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悽楚。
“啊啊好痛啊!我的眼睛——我什麼都說了,救我,幫幫我!”
好不悽慘。
可是顧文君是不會對這樣的人生出一丁半點同情。她有做人的底線,可不代表會到處行善做無意義的好事。
要不是她反應快,又早做了準備,今天死在他們手裡的,就是顧文君自己了!
就算沒有殺了顧文君,這些人刀口下死掉的冤魂野鬼還會少嗎!
現在,就有一些隨行的宮人慘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