滌桃這下被嚇到,不敢笑了。
眼見劉喜眼神一厲,似乎還要再教訓,顧文君突然打斷:“那劉公公都上過藥了,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一聽有人問話,小文子張口就想答,可被劉喜的眼神嚇了回去。他瞬間閉了嘴,不敢說話。
可是這話卻還是要回答的,顧文君抬眼瞧著他。
再這樣僵持下去,站得久了,苦的還是劉喜自個兒。
劉喜整張臉憋得通紅。
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恨的,總之咬牙切齒,磨得後槽牙都開始咯咯作響,才憋出一句:“這不是擔心顧公子在太醫院裡住得不習慣,我就想著來照顧顧公子的起居。”
劉喜好不容易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來。
結果誰想到滌桃卻突然冒出一句:“劉公公別擔心,顧公子的事情,一切有我呢。”
滌桃可不是故意的,這小宮女是個直腸子。之前被浣墨敲打怕了,就擔心劉喜這話也是告誡呢,所以飛快地接過話頭,拍著胸脯打包票。
“嘿,有你什麼事啊!”劉喜兩眼翻白,沒被顧文君氣到,卻差點被這個蠢宮女給氣死。
顧文君總算看出不對。
要是按劉喜的性子,捱了陛下的罰,早就因為怕丟臉躲起來了,或者趕緊溜了,怎麼可能還在這裡和她糾纏。
一定有問題。
顧文君眼神一閃,便替滌桃說話:“劉公公,話不能這麼說。現在滌桃就在侍候我,我無名無分,只是一個普通人,有一個人伺候已經足夠高看我了,怎麼敢勞煩劉公公您呢。”
這些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劉喜的臉上。
幾乎都是他之前勸浣墨時所說的。
什麼諸如“顧文君不重要”,“沒有身份”之類的話,劉喜才剛從自己嘴巴里說出來過,轉頭就聽到顧文君自謙。
可是最後,他這個高高在上的貼身大太監,卻淪落到要來伺候服侍“無名無分”的顧公子了。
而且堂堂一個伺候過皇帝陛下的太監,白送上門,顧文君卻還百般推讓,嫌棄不要呢!
無論劉喜怎麼說,都鬧得沒臉吶!
那板子打折了劉喜的腰,卻沒打在劉喜的臉上。
但是現在劉喜卻平白無故地覺得兩頰,生疼,好似針扎一般密密麻麻地起了紅。
偏這時。
顧文君還道:“劉公公的心意,我領了。可是我這裡有了滌桃,加上劉公公還受了傷,還是回去歇息吧。”
不行!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是陛下親口吩咐的“懲罰”。
眼看顧文君態度堅定,轉頭就要帶著滌桃回屋子裡去,劉喜心裡一慌,再也擺不了譜。
“顧公子等一等!”
他一抹老臉,乾脆豁了出去,扶著自己那被打腫的腰背半跪下去,“唉喲,奴才剛才就是開玩笑,是陛下派我來伺候顧公子你的,奴才給顧公子賠不是了。”
不止顧文君瞪了雙眼,流露詫異,滌桃早就瞠目結舌,眼睛都快跳出眼眶了。
而小文子也是別過了頭,用力地咳嗽幾聲,用手掩飾著臉,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真當是風水輪流轉!
可這風,偏往顧文君那頭吹!
劉喜擠出一絲討好的笑:“之前倘若有什麼不敬的地方,還請顧公子多多恕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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