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
赤心老祖怔了一下。
“以我的實力,要恢復,甚至要讓實力更進一步,需要多少人血祭才行?”
幻心老祖回應道:“無論多少人,難道我們真的找不出,湊不齊嗎?”
赤心老祖眼前一亮,隨後又有些無奈地說道:“幻心,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數萬尋常人類的性命也不過相當於一個化神境界武者能夠提供的精華,其中浪費極大,且雜質又多到想一想都感覺頭皮發麻。”
“我就算是狠下心來以百萬人類血祭自身,終究也不可能獲得更多的實力,反而可能因為太多的雜質而讓自己失去本心本我。”
“冒這種風險,實在不值。”
“可我若是告訴你,不必冒這種風險呢?”幻心老祖帶著一絲成竹在胸的笑意回應道。
“不必冒這種風險?”赤心老祖大為震驚,“你是指——”
“昔日圍攻天香魔宮之時,你們不是都很惋惜,血祭陣法雖然厲害,可是魔道六宗也不可能總是使用,因為有著不可彌補的缺陷嗎?”幻心老祖說道,“那缺陷的後面一點秘法,恰好是我先拿走的,用以提純血祭陣法能量,用以獲得純淨無雜質元氣的秘法。”
赤心老祖靜默了片刻,輕聲感慨道:“你們真是各有絕技啊……以前我以為魔神老祖是最能隱忍的,明明實力已經達到距離藺雲舒相差不遠的地步,足以擊敗其他五人,依舊含而不發,極為低調。”
“後來我才知道,他的隱忍和神心、惑心魔的秘密比起來似乎也不算什麼,神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勾結了天外魔族,還帶著魔神一起開始魔化世界的計劃。”
“到了現在我才明白,連你也不簡單……這等秘法你悄然隱藏,私下裡血祭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實際上你的實力已經不亞於魔神老祖了吧?你的心幻秘法,究竟修煉出了幾個神海境界的化身?可以一心分幾用?”
沒有回答赤心老祖的問題,幻心老祖說道:“你自己又何嘗簡單?能夠從藺雲舒、神算、張玄三人手中逃回來,你們赤心宗的保命之法,似乎也不能解釋。”
說完之後,又是輕輕一笑:“好處我擺出來了,選擇就在你心中。魔神、神心、惑心魔三者不好纏,但是我們並不是現在就輸定了,一切都還有希望。”
“是啊,一切都還有希望。”赤心老祖說道,“既然你已經擺出了足夠的誠意,我又豈能拒絕?殺了神算、張玄,對付了藺雲舒之後,我們便兩宗一起離開,和他們分道揚鑣吧。”
“正有此意,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還要做些什麼……”幻心老祖回應道,“譬如藺雲舒的女兒,將來還是儘可能不要落在他們手中。”
“和我所想一樣……”赤心老祖說道,“藺雲舒的女兒究竟在什麼地方?你有什麼蹤跡嗎?”
“我也沒有頭緒,按照常理來說,藺雲舒會把女兒藏得嚴嚴實實,應該不會被輕易找到。”
幻心老祖也帶著疑惑回應道。
兩人神念繼續交流,片刻之後才各自離去,返回自家宗門。
……
山巒起伏之處,隱蔽在山水之間的莊園之內,魔神老祖帶著眾位弟子剛剛返回。
一如之前,魔神老祖並未吩咐眾人太多,眾人各自散去。
合體境界武者和離體境界武者離去之後,武大河過來對張玄問道:“邵師弟,這次怎麼說的?怎麼看上去又是個不歡而散?”
張玄化身的“邵襙”雖然有心想要去通知藺雲舒和神算老祖關於咒殺,關於惑心魔猜測玉姜方位的訊息,這時候也不可能立刻找到機會,所以還是強自平心靜氣。
“這次倒是沒有不歡而散……”張玄說道,“四宗已經達成了約定,只要神心老祖和惑心魔能夠擊殺神算老祖,接下來殺張玄和對付藺雲舒,魔道四宗都合力在一起,以神心宗為首。”
“咦?以神心宗為首?這憑什麼啊?”武大河不滿地說道。
“神心老祖提出他們先單獨殺死神算老祖,以此來證明實力。我們老祖和其他三位老祖都沒有反對,當然就按照這個來。”張玄說道,“畢竟他們願意先出手擊殺一個神海境界的老祖。”
“這麼說,倒也是……不過我們老祖心裡不高興也是難免的。”
武大河這樣猜測道。
張玄也沒有糾正他的說法,魔神老祖的心中不爽他作為全程觀看下來的人也算有些揣測。武大河曾經說過魔神老祖和神心老祖的男女關係,在張玄看來才是真正令魔神老祖始終無法釋懷的根源所在。
雖然魔神老祖不是什麼好人,神心老祖卻絕對是他最重要的女人,被這樣的女人背叛,他心中的滋味必定難受至極。
魔道四宗的約定沒有必要告知給普通的魔神宗弟子,所以接下來的兩日時間,魔神宗所在的這個莊園內一切都很平靜。
張玄除了作為“邵襙”的身份自己在房間內修煉之外,竟沒有任何離開莊園外出傳遞訊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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