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整個血池大會的過程……
張玄心中暗道:這六百名宗門弟子,要麼是精銳到一定地步,普遍超出出竅境界一個大境界,要麼就是另有其他辦法,能夠讓他們以絕對的優勢獲得勝利。
魔道六宗在這上面定然是有著自己的算計:他們視統治地盤下的人們幾乎不是人而是豬狗牛羊一樣,怎麼可能真的用自己的出竅境界弟子去和同屬於出竅境界的統治下武者們搏命拼殺?
他們必定有後手,只不過這後手,作為被統治的人,白家根本也沒有機會知道這些,連血祭都是他們自己猜測的。
“這就是你的全部打算?”張玄對鄭寶雲問道。
鄭寶雲老老實實地說道:“是,這就是我的全部打算。血池秘境雖然傳聞中有許多寶物,上古遺留有利於修行的寶物,也有利於煉丹的寶物,還有能夠提升戰鬥能力的種種秘法,但都不是我應該奢求的。”
“我只求自己保住性命就好。”
血池秘境內還有上古遺留寶物?有利於修行,有利於煉丹?
張玄微微一怔,有了一點想法。
“好,你且到一旁候著。”
張玄一聲吩咐,鄭寶雲連忙起身站在一旁。
“白家和靈感城主寧冕的衝突,又是因何而起,背後有什麼利益?”張玄又說道。
“寧冕和另一家勢力,看上了白家的產業,想要讓我們白家家破人亡,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局面……”白赤心解釋道。
“看來還是因為利益而起。”張玄評價道。
“是,大人您真是一針見血。”白家族長白赤玉開口說道,“酒宴歌舞都在準備之中,想來也快好了,大人不妨享用一番再慢慢說?”
“酒宴就不必了,給我安排一個空院子就好。”
張玄站起身來:“至於你們所謂的享用,我看也不必了。”
白赤心連忙欠身,賠著笑說道:“大人所言極是,所言極是,我們這等微末小家族,又怎麼比得上宗門的千萬分之一?我們這些淺陋招待,也難免叫大人不習慣。”
“院子也準備好了,大人這便去休息嗎?”
張玄微微點頭,白赤心便連忙在前面引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兩人走出正廳離去良久之後,白家族長白赤玉與太上長老白中興才都鬆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
“可算是應付過去了……”
“是啊,這宗門弟子,是真的叫人提心吊膽。”
說完這句話後,白中興抓著椅子扶手,冷笑一聲:“宗門大人,怎麼能看得上我們這些人的酒宴歌舞?千百年、幾千年以來,俊美的少男少女都被他們帶走,我們自然個個醜陋不堪,哪會像是他們那樣俊美?”
“太上長老,慎言。”白赤玉急忙說道。
白中興嘆了一口氣:“劫難將至,我等不過苟延殘喘罷了,說真的還有什麼可慎言的?魔道六宗的血池大會,幾十年一開就已經格外殘忍,現如今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居然幾年一開。”
“幾年交出去一名出竅境界以上修為的武者,宗門這是要吃我們的血肉,再把骨髓都吮吸乾淨!”
“反正按照現在的情況下去,白家是活不過五十年的,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那倒也未必。”白赤玉說道,“宗門雖然殘酷,卻並不傻。再過十多年、二十年,大家的出竅境界武者都被血池大會糟蹋乾淨,宗門豈能真的一個個殺上門來進行滅門?”
“到時候,大家都沒有了出竅境界武者,和現在還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