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微笑道:“難道不說話的意思,不是預設贊同嗎?”
“當然不是!”紫金蟒袍的男子開口喝道,“哪有你這種跟強盜一般的人?我們這些不開口,你就全給算成贊成了?”
張玄看向他:“有口有舌,我問的時候又不出聲,我也就只能當做你們贊同。”
又問道:“你是何人?在梁國也是王爺?”
那紫金蟒袍的人說道:“本人大梁國祿親王!”
張玄點點頭:“很好,祿親王,你是站出來反對我大乾國與大梁國和好的提議,不同意一同對抗胡人南侵,是這樣嗎?”
“倒不是反對……”祿親王說到。
“那就是贊同。”張玄說道。
“你等我說完!”祿親王氣急叫道。
張玄問道:“你說完之後就有主意了?”
“那也未必,就是要從長計議……”
“那就還是聽我的,你到底是贊同還是不贊同?”張玄說道。
祿親王瞪著他,徹底沒有話說了。
就在這時候,一名年輕的官員從群臣的末尾走出來:“此事我不贊同!”
張玄只看一眼,便明白這人是屬於新壯派的官員,就只看這副帶著希望、帶著野心、精力充沛的模樣,就知道八九不離十。
“你為什麼不贊同?”張玄開口問道,儼然此時此刻,他已經是這個朝堂的主人。
“玄親王與乾國皇帝國書所說,胡人狼子野心,洪朝野心勃勃,有何證據?現在乾國剛剛內亂,虛弱一望便知,誰知道這胡人與洪朝是他們拉出來當做旗號,矇騙我們大梁國的。”
“如果一旦被乾國欺騙,那就將錯失千載難求的良機。”這名年輕官員說道。
“什麼千載難求的良機?”有人問道。
那年輕官員看了一眼張玄與劉天波,帶著幾分冷意:“當然是徹底征服乾國,讓乾國國土都歸大梁國,讓大梁國成為一個橫貫東西的大帝國,東起大海,西到通天禁區的真正偉大的大梁國!”
張玄看他一眼,淡淡說道:“猶如狗放屁。”
年輕官員頓時大怒、臉色通紅:“你怎麼敢在我大梁國的朝堂之上侮辱我大梁國的官員?”
張玄笑道:“像你這種死腦筋的廢物,我說你狗放屁都是對不起狗。我知道你年紀輕輕,不願意整天坐衙門排資歷,而且你就算坐衙門,坐一生坐到垂垂老矣,也未必能夠功成名就。”
“於是你想要建功立業,來完成自己的理想,乾國就成了你的目標。”
“可是你這等蠢貨也不睜眼看一看,南方的洪朝朝堂之上,已經全是像你這種沒腦子的蠢貨,你想打乾國,他們還想來打乾國打梁國,你說他們的威脅是真的還是假的?”
“再說胡人南侵,你先看看乾國的安排再說也不遲,乾國將軍隊全都擺到北方邊境,對於西方的梁國幾乎不設防,原來勞師動眾、耗費錢糧,只是為了撒一個謊言?”
那年輕官員頓時怔住,心道:洪朝的確是這樣不假,胡人也當真要南侵了嗎?那現在攻打乾國,豈不是要亂成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