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小兒!一派胡言!”
怪物吼叫一聲,帶著咧咧風聲與嗚嗚怪響,從空中直挺挺地俯衝下來。
橘黃色的眼睛羅盤大小,直直地盯著張玄。
血盆大口內是雪白的牙齒,猙獰且錯亂。
這怪物渾身包裹著蛇一樣的鱗片,每一片鱗片都有拳頭大小。
就在這怪物的背上,站著一個神色冷厲的白髮老者,老者穿著栗色袍子,一雙眼中全是毫無遮掩的殺機。
在更遠的街道中,已經傳來一陣陣的吆喝聲音。
“五華宗行事,諸人退避!”
“五華宗抓人,都閃遠一些!”
張玄更是露出意外的神色,看向這白髮老者與他腳下龐然戰體:“五華宗?”
“不錯,正是五華宗。”白髮老者冷聲道,“靈州城對我們五華宗來說,就如同家中後院,現在我五華宗弟子已經入城,你的手下們呢?怎麼不喊出來廝殺一番?”
“這個陣仗,真是出乎意料的大。”張玄笑著說道,“五華宗什麼時候淪落到給海家嚎喪了?”
“出言不遜,著實該殺。”白髮老者冷冷說道,“你冒犯五華宗的罪,也不差在這一條,稍等一併處置。”
又冷笑道:“你的手下棄你而逃了?你不是威風凜凜,千里遙遠追殺我五華宗弟子嗎?這時候怎麼沒有人跟隨你了?”
張玄的笑容收斂,他已經察覺到這件事不對勁的地方。
五華宗的這位離體境界高手,說他冒犯五華宗,追殺五華宗弟子——若說張玄在這兒,這話完全成立,偏偏對方口口聲聲說的是“龍鯉”。
五華宗並不是看穿了龍鯉是張玄這一點,對張玄動手。
五華宗也並不是和海家餘孽、孤狼軍有什麼牽連,對張玄動手。
五華宗說的是,龍鯉冒犯五華宗,追殺五華宗弟子……
“我龍鯉,對五華宗似乎從未冒犯吧?”張玄說道,“更不用說追殺五華宗弟子……我來到靈州城,就是為了追查海家餘孽孤狼軍,如何得罪了五華宗?”
孤狼軍若是以為製造一兩個誤會與流言就能將張玄、五華宗戲耍的團團轉,未免想的太過美好,這還不是見面之後三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
張玄心中這般想著,再看這黑鱗雙翅的怪物背上的白髮老者。
只見這老者冷笑一聲:“巧言令色之徒!莫非你以為今日還有你的活路不成?”
“是與不是,你說的一句也不算,我們五華宗自有判斷!”
你們的判斷,八成就是被人做了手腳……張玄心中大感棘手。
他之前猜測預估的孤狼軍最強的手段也不過就是將他引到海家餘孽的大本營勇武軍中,然後動用大軍將他圍殺。
其餘的手段,海家這些失去了主人六神無主,宛如孤兒一般的孤狼軍應該用不出來。
誰料到,對方將張玄引到靈州城,還真有把握將五華宗的一頂黑鍋扣在張玄身上,而且五華宗的頂尖高手對此還深信不疑,不準備讓張玄解釋。
這可就真的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