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的時候,劉山桐為張玄建造的房子內,三桌酒席已經擺好。
一桌酒席,是張遠山、呂立侯、張懷丹他們等人。
一桌酒席是張玄、劉山桐等幾人。
還有一桌酒席,是呂青櫻、劉妍妍等人。
而在房子外面的練武場上,同樣有著五桌酒席,吳福、狄書以及某幾個願意留下的江湖人士,某幾個呂立侯的鐵桿,都在這酒席上。
大把銀兩給酒樓送去,每一桌的酒菜都豐盛至極,乃是亂山城這個地方所能達到的極點。
對於這樣豐盛的酒席,練武場的五桌客人都很滿意,吃的庫嚓庫嚓,喝酒也咕嘟咕嘟,真是片刻不停。
“自從我那個二弟死了之後,我這個心,一直都懸著,就沒敢落下來過。”
屋內,張懷丹已經喝了不少酒,臉上帶著潮紅,舉著酒杯說道。
“我怕啊,我怕五華宗的人來……”
“我怕一睡過去,就再也沒有機會醒過來。”
“現在好了,現在好了……我終於再也不用怕了!”
劉山桐笑道:“我看他是喝了酒,忘了楊嶽被殺的事。”
“楊嶽被殺的事,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關係。”張玄說道,“也和張家沒有關係。”
劉山桐點點頭,臉色有些鄭重起來。
“師尊,有關於此事,我感覺應當是有辦法的。不知道師尊能否讓我試上一試?”
張玄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這……”劉山桐有些遲疑。
“不能對我說?”張玄問道。
劉山桐依舊還是為難的模樣,張玄便笑了笑:“既然說都不好說出口,那想必更不容易做,還是不要做了。”
“可是把握很大,只要我一封信,這件事很有可能就從大乾國的朝廷內部將化解於無形之中。”劉山桐說道,“把握真的很大。”
張玄靜靜地看著他。
劉山桐只感覺,他的目光竟帶著一股威嚴的感覺,自己彷彿成了十幾歲的孩子,忐忑不安起來。
“師尊……”
“一封信是不值得這個價值的。”張玄沉聲道,“把握有多大,你要付出的代價就會有多大。你到了現在還吞吞吐吐,不敢跟我正面說,足以說明你的這個主意見不得人。”
“這種見不得人的主意,你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劉山桐恭敬地欠身:“是,謹遵師尊的命令。”
張玄又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走到呂立侯面前:“呂叔,今日也讓你冒了極大風險,日後朝廷追查,你也是最前面的。”
“有勞呂叔了。”
呂立侯與他飲了一杯酒,笑著說道:“今日冒險,總比今日身死要好。楊嶽這位城主大人,實在已經讓我們毫無退路。他要是活著,只要稍微號召,我們就只能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