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小清下意識的著急問了出來，然後又低下了頭，不願看他。
“小丫頭！你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你不是什麼都想起來了嗎？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
面對月非涼的咄咄逼問，蘭小清只好輕描淡寫的回他一句：“月非涼，你可看仔細？我現在是蘭小清，不是蠻小清！”
月非涼不懂他的話，微微怔住。就連兔妖也是一臉的茫然。
“小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月非涼好像明白了什麼，面對蘭小清這樣突兀的神情，他似乎感受到了白羽的心情。
蘭小清長舒了一口氣，說：“月非涼，你不要再叫我小丫頭了。我不是五百年前的那個女妖師，我只是我，我只是蘭小清！一個和你們無關緊要的人！”
月非涼不明，“好端端的，你這是怎麼了？”
“人妖殊途，我只是不想在和你們有任何的瓜葛了！”
“你嫌棄我們是妖？”兔妖走上前來，滿口質問：“你就因為我們是妖，然後就要和白羽分開嗎？那…”
“難道你一點都不顧念五百年前，你和他的情意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在乎他對你的一片痴心嗎？”
蘭小清不言，只是偷偷的紅了眼圈。
“小丫頭…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月非涼聲音嗔怨，“五百年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五百年前你為妖師，尚能分清黑白善惡，難道眼前的你，只知道人妖殊途了嗎？”
“蘭小清！五年前你和白羽都能踏破人妖殊途的阻礙，五百年後的今天，你就怕了嗎？”兔妖說著竟然哭了起來，是在為白羽委屈，也是在為自己感傷。
蘭小清幽幽開口，“你們口口聲聲的說五百年前，你們也知道那是五百年前，不是現在！五百年前的人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是我！”
“既然你早就有如此心思，為何還要招惹那個傻子！”月非涼憤怒的起身咆哮，冷笑，“沒錯，白羽就是個傻子！為了你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自斷仙脈放棄成仙機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了五百年！真是個，傻子！”
見他憤怒揚衫，蘭小清的眼淚也終於滴落了下來。
“蘭小清…”兔妖上前握住她的手，勸說：“人妖殊途是不假，我們雖然是妖，可是我們也和你們人一樣啊！白羽善良自律，他從未做過惡事，他對你更是難得痴情！我告訴過你他這五百年來是怎麼度過的，他想你念你，一個人默默的忍受了五百年的相思之苦，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感動嗎？”
“蘭小清，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是喜歡白羽的對不對？你喜歡的是白羽，絕對不是這個文輕！”兔妖怨恨的瞪了旁邊的文輕一眼，繼續說：“你不會是為了五百年前的事情，要對他報恩，所以才推開白羽要和他在一起吧？”
文輕蹙眉，五百年前，報恩，又是什麼？
“難道你就只想著去報他的恩，白羽呢？他的心你就不管了嗎？他可是被你傷的遍體鱗傷了！我修成妖身之後，最敬佩的就是白羽！他在我的心裡，一直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可是現在，他為了你弄得一身狼狽…”
見蘭小清滿目淚痕，兔妖以為她感動，牽起她的手，說：“蘭小清，我帶你走，你跟我走吧！”
“去，去哪？”
“去妖界啊！”兔妖死死地挽著她，生怕她變了心一樣，“我帶你去妖界！你去找白羽好不好？你去看看他好不好，不要在折磨他了，他真的好可憐！”
蘭小清盯著被兔妖捉住的手，思緒徘徊，她也很想去，很想去看看那個他們兩個口中的“傻子”，到底怎麼樣了？
不是告訴她，不要再因為她的事情折磨自己了嗎？
他為什麼，不聽話呢？
想起他昨天滿目的委屈，蘭小清越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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