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緻打量著客廳，茶几上七倒八歪地扔著幾個空酒瓶，有白酒紅酒的，還都不同，她也都叫不上來名字。
只見窗臺那裡，開著，窗欞上還擺著一個菸灰缸。
剛剛商觴恐怕就在那裡吧。
她又拽了拽他的手。
商觴不得不回頭。
下巴上有些鬍子青茬，眼睛裡全是血絲，看著有幾分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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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緻卻眉目未動，面色不改，只問道。
“你想喝水嗎？”
商觴沒吭聲。
景緻就自顧自地去廚房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他面前。
商觴看了眼她的腳，嗤笑道。
“腳不疼了？”
景緻只羞赧地收了收腳，笑著看了他一眼。
商觴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所有的冷話堵在喉間，被火熱的唇齒融化。
他將水全喝完，又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才道。
“你回房間吧。”
景緻卻不管他說了什麼，把抱枕放好，一旁擱著的小毯子抖開，看著他。
“你要不要睡覺？”
“你回房間去。”
商觴聲音冷下來，景緻卻不怕，繼續道。
“我在這裡看會兒書，可能要開著燈，也有點兒吵，你可以睡著嗎？”
“景緻！”
他又警告地喊她的名字，這聲被他喊的她的名字都裹著層冰碴的。
“我不走。”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眸子裡微微有些水光，眼睫顫著。
商觴就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抿緊了唇，無奈地蹩著眉頭，將外衣脫掉，躺在她放著的抱枕上，扯過小毯子，自顧自地蓋上。
景緻就笑了，亮晶晶的淚珠彷彿被她又收了回去一般，給他掖了掖被子。
“你睡著我就走了。”
商觴只好閉上了眼，想糊弄她一番，等她走了再說。
可也不曾想，這一睡竟真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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