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觴抱著臂看著她。
“誰說是因為燈了,一直都要閉著,不許睜開。”
他說話的次數多了,字數也多了時,景緻就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酒氣以及淡淡的菸草味。
他喝酒又吸菸,到底是什麼天大的事兒惹得他這樣不暢快。
景緻低著頭,眼睛眨了眨,胳膊抖了兩下,就將手放下去了。
“手好酸,舉不起來了。”
商觴正準備蹩眉說些什麼,就見她仰著頭,閉著眼睛朝著自己。
“沒有睜眼哦。”
她笑著,靈動又俏皮,像是故意嚇他這麼一下。
商觴就無奈地扯了下唇角,也扯出一個笑來。
小姑娘還不滿意,兩腳換著重心,右腳還時不時地點著地板,彷彿地上有火燙著她一般。
她委屈巴巴地換來換去,嘴巴微微嘟起,不滿地道。
“我剛剛不知道踢到了什麼,腳好疼,站不住了。”
商觴不發一言,還抱臂看著她,彷彿臉上只有一句話‘我靜靜地看著你表演。’
但在她沒忍住又一次換重心時,商觴就嘆了口氣,無奈地走上前,打橫將她抱起,往樓上走去。
有的人好像天生就會撒嬌,這似乎也是一種天賦。
即使剛剛自己聽到了酒瓶只滾了一下,明明知道她並未踢得多重,可就是不忍心讓她不遂意。
她只委屈巴巴說那麼一句話,可憐兮兮地仰著頭,紅唇微微嘟起,就把他冰冷堅硬的心給暖化了。
商觴諷刺地勾了勾唇,覺得自己也真是沒底線,不過一個小姑娘而已。
但他抱著,剛走上樓梯,木質地板發出輕微的‘踏’一聲。
懷裡的小姑娘就又不願意了。
掙扎著道。
“我不回房間,我要去客廳沙發上。”
“景緻。”
他警告地喊了聲她的名字。
可下一句又溫和下來,彷彿無奈。
“你乖些,回房間去吧。”
景緻輕輕地拽了下他的衣服,眼睛已然睜開了,一雙美眸對上他的視線,輕聲喚了他。
“哥哥,去沙發,行嗎?”
商觴腳下一頓,喉結滾了幾滾,從鼻間發出一聲幾不可察的‘嗯’。
他快走幾步,將她慢慢放下,放在沙發上,自己就背過了身。
剛站起來。
大手就被一隻細滑嫩軟的手拉住了。
他只好又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