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了看,恍然想起自己為什麼在這裡站了這麼許久。
是她說的。
她說,她可能脾氣不定,萬一她要是發了脾氣,自己仔細想一想,便會後悔回頭來找他,她想讓他跟著她,等一會兒。
所以,他便等了這麼久。
抬手看了看錶,已經又過去一小時了,他真是昏了頭了,明知道她喝醉了,卻仍是不死心地跟了上來,還妄想著樓梯口會出現她的身影。
脆生生的,張揚的,喊著他的名字,然後小跑著過來抱他的小姑娘。
他嘆了口氣。
看著床上昏睡的某人,心裡便又軟了,
等她醒過來,好好和她說清楚,便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罷了。
這樣是最好。
點滴已經打完了,商觴按著她的手,將針拔掉。
他的手就一直按在棉球上,生怕沒按好,黑青一片。
眼神向下,聚焦在景緻的手上。
她的手有些蒼白,不過仍纖細水嫩,剛輸了液的原因,整個冰涼涼的,摸著就像是一塊兒玉一樣。
他確實過線了。
一直在過線。
她今年二十二歲了,不是十二歲。
二十二是甚至都可以結婚的年齡。
她和他單獨住在他家裡,以後如何向人提起?
說是住在自己的哥哥家裡?
可這個哥哥又沒啥血緣關係,年紀又相仿。
說是從小就一起住了,很習慣了?
可她來到他家裡的時候已經十二了,走的那年十六七歲,然後便再也沒見過面了,這算哪門子習慣。
他沒有一個說的出口的理由,可就此放開她,他又不願意。
商觴看著自己握在手心裡的白嫩的小手,抿緊了唇。
過線是一回事兒,放手是另一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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