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對這行字並不陌生。
這上面寫的,不就是這一次遇害人的姓名和遇害時間嗎?
這紙條到底是誰留下來的?
是死者自己寫的還是兇手留下來的?
我們再繼續往下看,便看到下面還有一行字。
只不過這回上面寫的是,徐靚,12月30日下午5點。
下面貌似還寫了一些字,但似乎是被人給撕了去,沒留在現場,所以我們並沒有能看到下面寫的又是誰的名字。
我忽的在想,這紙條應該不可能是死者自己寫下的,因為她不可能預知自己的死亡的時間,也不可能是張燕的朋友寫下的,因為她們不瞭解案情。
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兇手留下的。
可如果兇手這麼寫的話,那是不是代表,我手裡的這張紙條,其實是一份死亡名單。
兇手會按這上面列出的人名和時間去殺人?
想到這裡,我便嗅到了一股正在靠近的危險氣息,我的呼吸一時間變得緊促和緊張起來,現在這個案子連破都還沒有破,我們不能讓新的案件發生。
於是我們便立即聯絡上了這個名叫徐靚的人。
打聽才知,原來死者張燕的媽媽便是叫徐靚。
那會不會,她就是下一個要被兇手給殺掉的人?
我能感覺到李宇和尚詩雨他們也漸漸認識到了這點,大家的臉色一時間都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我們不約而同地看向自己手裡的手錶,我們發現,現在的時間已經來到了12月30下午的下午兩點。
也就是說,在三個小時後,這個叫徐靚的人,也就是張燕的媽媽,很可能受到兇手的傷害?
我們給徐靚打去電話後,卻發現她的手機一直都沒有能夠接聽。
由於徐靚住在縣城裡,我們在一面趕往那個縣城的時候,一面嘗試和張燕的奶奶還有她們的那些鄰居聯絡,企圖穩住徐靚的行蹤。
可在電話裡,張燕的奶奶卻和我們說,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徐靚就出門了,她雖然這兩天還沒從女兒離開的噩耗中走出來,但剛才卻稱自己有事要上一趟松山,雖然奶奶也不知道,徐靚好端端的,要去松山做什麼?
難道是要給張燕挑一下墓穴?
還是有什麼人將她約去了那裡?
要知道,松山處在鄉下,地處偏僻,上面有很多荒墳。
聽說上面有很多野豬和野老虎,所以當地的村民都很少會上這座山。
我們聽到這話,面色當即一緊,看著手錶上不斷在走動的秒針,越來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和緊迫性,忙加快油門。
李宇還讓目前還留在局裡的一些警員,帶著獵犬趕緊趕到松山來。
我們現在很可能是在自己嚇自己,也可能是在和死神進行的一次賽跑。
當然,我們更希望這是虛驚一場,我們希望看到徐靚最後感覺有些好笑地對我們說,“我還好好的呢,你們費這麼大的功夫來找我做什麼。”
可現場卻一點點地在奪去我們的僥倖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