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向我們供述了,現在市場上專門有一條做這個的產業。
普通的假髮,他可以在黑市上獲取兩三百的利潤。
而像我們手裡這頂質量比較好的,他能收取差不多一千。
聽著這些話,我和尚詩雨還有阿鳥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我們也沒想到,現在社會上有些人,為了錢還真是什麼都能做。
居然將賺錢的主意打到死人身上去了。
就不怕收到這些假髮的人會感到膈應麼。
於是,我們就這麼透過一頂假髮,打擊了一個以販賣死人頭髮為生的團伙。
看著這一幕,阿鳥不由地感慨。
“哎,沒想到我戴著的那頂,竟然是死人的假髮,還好我沒有繼續戴了。”
是的,遇到這樣的事情,誰都會介意的,阿鳥已經算是不那麼迷信的人。
於是阿鳥便將頭髮給扔到了一個垃圾桶。
扔的時候她似乎還有些害怕,似乎是想到了這幾天晚上一直做的噩夢。
本以為隨著這個團伙的打掉,這件事情會這麼結束,可是沒想到的是,阿鳥接下來那幾天,噩夢還是沒有斷,甚至她做的噩夢比之前更恐怖了。
據她的說法,她老是夢到那道燒焦的屍體,光著頭,一直在追著她跑,不是喊著讓她還她頭髮,就是問她為什麼要害,為什麼連她們的孩子都不放過,她一定要讓她們不得好死。
模樣很是猙獰。
雖然我不相信這些,但看到阿鳥這幾天晚上總是睡得不好,而且還過得如此痛苦,於是便在其他警員對這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進行審訊的時候,多問了一些問題。
我問他這頂頭髮是從哪個死者身上剝下來。
我原以為他會不記得,畢竟據他交代,他這麼做已經有三四年了,這期間剝過的死人頭髮有幾千頂。
因為在他經手後,這些死者便被推進火葬爐裡火葬,最後變成一堆骨灰,不會再有人發現他們死的時候有沒有頭髮。
可這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卻說,“我記得。”
當時,我便有些微愣地看著他。
只見他回憶那個過往的時候,心底似乎還帶著感慨,似乎那個死者在他心裡的印象很深刻。
他說,“這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的頭髮。”
我聽著,便聽到他繼續說,“這個女子長得高,五官和臉型也很好看,我很少見過長得這麼出眾的女子,特別是她的這頭長髮,真的是非常的烏黑順滑,當時我在剝的時候,還有些於心不忍,不過很快我就有些竊喜起來,因為我知道,我這次一定能賣個好價錢。果不其然,這次成交的價格是兩千塊,是這幾年來我賣出的價格最高的一款。”
我又問,“那你還知道她的死因是什麼麼?”
說到這來,他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同情和低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