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來越慌張,心臟緊張得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沒用手機支付,是用現金。沒錯,就是現金,用的現金。所以你們在手機上是查不到的。”
“那你付了多少錢?”
“你不要這麼兇,我是真的記不起來了。”
“因為你在撒謊。”阿鳥沒好氣地白了張榮軍一眼,“對警察撒謊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我沒有撒謊,我是真的記不清了。現在我想起來了,我是用現金支付的。五一的時候,公司發了紅包,是現金。我一直沒有去銀行把錢存起來,花不出去。剛好生日的時候想起來這筆錢,就拿去花了。”
我和阿鳥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張榮軍是否在說謊,到時候我們去蛋糕店問問就知道了。只是他什麼都說不知道,會給我們的調查帶來不少麻煩。
“買完蛋糕以後呢?你去幹嘛了?”
“蛋糕店的店員告訴我,買生日蛋糕要預約,一個半小時蛋糕才能做好。”
蛋糕店距離張愛拼的小區有一定的距離,走回去再走回來是一項大工程,張榮軍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選擇在蛋糕店附近等待。
“附近沒什麼可玩的,太陽又熱,我找了個草坪,就坐下來刷手機了。”
“當時有沒有人見過你?”
“沒有,我找的地方就只有我一個人,我圖安靜,特地找了沒人的地方。”
也就是說,在肖琴島遇害的這段時間裡,張榮軍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自己不在場。
我在張榮軍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圈,沒想到卻被張榮軍看到了,“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在懷疑是我殺死的那個女孩?”
“你認為呢?”阿鳥的態度越來越差,我不得不提醒她注意自己說話的語氣,她才不情願地壓低聲音,“不想讓我們懷疑你,那你就拿出證據證明自己,而不是一問三不知。你越是說自己不知道,我就越懷疑你是殺害肖琴島的嫌疑人。”
張榮軍明顯不開心了,“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了,我又沒有故意騙你,有必要說這種話嗎?我一直在配合你們,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證據。反正該說的我也都說了,愛信不信。”
張榮軍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阿鳥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跳起來給張榮軍當頭一棒,把他打到腦袋開花。
“阿鳥,你來記,我問。”
趕在阿鳥情緒爆發之前,我趕忙叫住了她。
阿鳥深吸一口氣,“好吧,那你問吧,我也沒什麼要問的了。再問下去,估計我就要被他活生生氣死了。”
我喊了一遍張榮軍的名字,把他的注意力轉移到我的身上來,“你繼續往下說。”
一個半小時以後,張榮軍按照約定的時間,重新回到蛋糕店取自己預定的生日蛋糕。
拿到蛋糕以後,張榮軍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你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什麼人也沒遇到,我不經常住在那邊,沒有什麼熟悉的人。就連樓下超市的老闆都不一定認識我。”
回到家以後,張榮軍一直都沒有出過門,直到晚上八點半的時候,張榮軍才從家裡趕往富士卡集團,於晚上十點鐘回到公司。
我看著富士卡主任給我的考勤表,張榮軍回到富士卡集團的時候,是在六月十八號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