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正是肖琴島本人的。還有一部分,是犬類動物的。
“這隻動物,很有可能是肖琴島養的金毛,叫小糯米。之前肖琴島的表姐方小花和我們說過,肖琴島養了一隻金毛。”
這些天,我們頻繁出入肖琴島出租屋附近的區域,卻沒有看到任何流浪金毛。
按照目前這個情況來看,金毛應該是遇害了。
只是遇害金毛的屍體究竟被藏到了哪裡,我們暫時還沒有發現。
資訊科的人又傳來了訊息,張愛拼在這個城市還有一個兒子,叫張榮軍,今年二十歲,就在富士卡集團打工,負責擰螺絲的崗位。
張榮軍住在公司附近,每個月都會回去看一次張愛拼。
奇怪的是,這個月他總共回去了三次,其中一次甚至是請假回去的。
張榮軍的車間主任告訴我們,張榮軍平時是一個很認真的人,除了過年回老家過節,他幾乎沒有請過假。所以六月中旬突然請假,他印象很深刻。
張榮軍請假的時間,恰好是肖琴島遇害的時間。
難道是巧合嗎?還是說張榮軍和肖琴島的死有著某種我們不知道的聯絡?
一個可怕的猜測在我的腦海漸漸成形,我覺得是時候去見見張榮軍了。就算肖琴島不是他殺的,我們也需要從他那裡瞭解張愛拼的去向。
作為張愛拼的兒子,他應該比我們清楚張愛拼藏匿的地方。
線索越來越多,案子卻越來越複雜。
在驅車前往富士卡集團的路上,阿鳥一直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來回猜測案子的不同可能性,我始終靜不下心來,只覺得頭痛欲裂。
後來我乾脆閉上了眼睛,放空自己,不讓自己再去思考案子的事情。
阿鳥見我沒有回應,後面也不再說話,而是識趣地閉上了嘴巴,安心開車。
富士卡集團位於城市的工業區,車子進入工業區以後,道路明顯變得寬敞起來,兩旁綠樹成蔭,空氣中始終帶著一股渾濁的工業廢氣。
越往前開,視野越開闊,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
附近的工廠很多,最顯眼的就是富士卡集團。
集團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保安,保安廳門口還有一個放哨的,保安廳裡坐著另一個保安。
放眼望去,集團裡湧動著的人頭除了保安以外,穿著的都是藍色的工廠制服,制服的右側口袋上繡著金色的‘富士卡’集團三個大字。
我和阿鳥抵達富士卡集團的時候,恰好是螺絲釘車間的晚餐時間。
吃過飯以後,車間主任就幫忙把張榮軍叫到了辦公室,張榮軍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看到我和阿鳥以後,連忙起身迎接。
“你們好。”張榮軍正和我們打招呼,聲音乾巴巴的,尾音有些發顫。<字髮際線,兩邊光禿禿的,使得他比實際年齡看起來大了好幾歲。高挺的鼻樑加上寬厚的鼻翼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厚重感,無神的雙眸顯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呆板了。
他的上嘴唇發黑,下嘴唇卻紅得發亮,就好像是塗口紅的時候只塗了下半部分一樣,兩個嘴唇格格不入。
“我是張榮軍,主任說你們找我。”
他飛快地在我和阿鳥之間掃了一眼,緊接著就開始了自我介紹。
阿鳥把我們的警員證一併給他看,並簡單地和他說明了我們本次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