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結婚是肯定不可以的。說我太笨了,如果結婚的話會影響到後代的智商的。”
說完這句話,華玲就好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用光了力氣。
後面小羅也不敢在說什麼,李宇又問了幾個和案子有關的問題,她一個也沒回答上來,確認她沒有作案嫌疑以後,我們就放人了。
第三個審訊的人,和華玲一樣是護士,兩人平時也有打過照面。
她叫包倩倩,比華玲早來第三人民醫院幾年,已經是一名資深護士了。
包倩倩長得很普通,屬於放在人堆裡也認不出來的那種人。不大不小的眼睛,不高不矮的鼻樑,顴骨有點高,臉型算不上流暢,嘴巴由於沒有唇峰,臉上放鬆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嘴巴每閉上的感覺。
她的上嘴唇有點凸出,屬於輕微齙牙,但是下巴也往前翹起,看上去倒是和諧。
包倩倩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嗲嗲的尾音,聽起來就好像是在和你撒嬌。
據說她以前大學是在上海唸的,所以保留了那邊的口音。
“推車裡是吊瓶,最底下是熱水壺。有些行動不便的病人是一個人住院的,打熱水不方便,所以有時候我會在推車底下放個熱水壺。誰要是想喝熱水了,我就給他們倒一杯。”
倒熱水這件事不是醫院的硬性規定,是包倩倩自願的行為。
“我看別人的推車底下都是空的,你為什麼蓋著一塊白布?”
“如果我不蓋上的話,每個人都會讓我給他們倒水。水壺就那麼大,我想留給需要的人。我放那塊布,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到那個水壺。”
包倩倩的話似乎很有道理,可我總覺得那塊白布出現得有些突兀,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你給許梨花送完吊瓶後,你請假了?為什麼?”
我們在審包倩倩之前,曾經調查過她。我們發現,包倩倩是一個很熱愛自己工作的護士,對病人就好像是自己的家人一樣,耐心又體貼。工作三年了,她從來沒有請過一天假,也沒有遲到早退過一次。
但是在那天,包倩倩破天荒的請假了。
當時這件事,同組的護士還討論了一番,猜測包倩倩家裡一定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了,不然她絕對不會請假的。
只是,第二天,包倩倩又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重新回到了崗位上。後來的工作,包倩倩也如以往一樣,再也沒有請過假。
有好事之人曾經私下問過包倩倩請假的理由,但是她只是簡單地說了句身體不舒服,就一筆帶過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天包倩倩的身體沒毛病,這根本就不是她請假的原因。”
這是我們問話的時候,一個老護士的原話。
“你從醫院走的時候,和許梨花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床底下有屍塊的時間完全吻合。這是巧合,還是你有事情瞞著我們?包女士,你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嗎?”
包倩倩別過臉,她沒有華玲那麼好說話,“這是我的私事,我沒必要告訴你們。”
“每個公民都有權利配合警方調查,我相信包女士您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我沒說我不配合你們,和案子有關的,我都會回答。事情是發生在住院部的,那天我請假了。我都不在現場,我怎麼給你們解釋?”
“醫院的人說你很少請假,那天你怎麼會那麼巧就請假了?”李宇繼續問道。
“生病又不是我安排的,身體不舒服我就請假了。”
“可是你的同事並不認為你生病了,不止一個人說你那天的身體看起來和往常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