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甜的話我是相信的,她所說的正是我對韋畫的第一印象。
可是隨著案子的發展,我卻開始懷疑,或許我們所有人都被韋畫營造出來的假象欺騙了。
也許,韋畫根本就不是我們想象中的乖乖女。
“大學期間,你就去外地上學了。你怎麼能肯定在大學的這段時間裡,韋畫沒有發生任何事呢?要知道,韋畫上了大學以後就和高峰在一起了。”
黑貓舔了舔玻璃杯裡的水,頭也不抬地回答道,“別說是分開大學四年了,哪怕是分開四十年,我覺得韋畫也是一個樣。她真的就是循規蹈矩那種人,不信的話我幫你去看看。”
黑貓的話倒是點醒了我,“對,我們可以去看看。”
“我可以,我現在是一隻貓,出現在哪別人都不覺得奇怪。可是你是警察,你怎麼去?”
“我們不一定要去韋畫家裡,我們可以去韋畫家對面。”
“什麼意思?”
“跟我來就是了。”
麻利換上一身便服,又抓起落地衣架上的一個漁夫帽,我把黑貓裝到黑色斜挎包裡,踩著單車來到了韋畫小區對面的酒店。
之前在走訪韋畫家的時候,我無意中發現韋畫家的對面正是一個酒店。
和我想象中的一樣,透過這個酒店的落地窗,能將韋畫的家一覽無遺。
我拉上酒店厚重的窗簾,只留下一條縫隙,確保對面看不到酒店裡的場景後,我拿起望遠鏡開始監視韋畫的一舉一動。
角落裡的黑貓‘吭哧吭哧’大口嚼著我剛才給它買的魚罐頭,喉嚨裡時不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片刻後,它帶著嘴角邊上的金槍魚殘渣踩著貓步走到我腳邊,順勢一躺,“我吃完了,你別忘了把垃圾收拾一下。”
我滿頭黑線,“你有手有腳的,幹嘛不自己扔?”
“我可是一隻貓,你見過哪隻貓會扔垃圾嗎?”
看著黑貓一臉高傲的樣子,我苦笑不得,“你不過是仗著貓的身體為自己的懶惰找藉口罷了。平時我不在家的時候,別說是扔罐頭空盒子了,就連開罐頭你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黑貓自知理虧,把我往旁邊擠了擠,‘喵喵’兩聲後在地上打了個滾。
毛絨絨的貓腦袋把我的腳蹭的發癢,那雙可愛的貓眼睛瘋狂朝我放電,粉嫩嫩的肉墊踩在我的腳上,“喵喵。”
“好吧,我扔垃圾。”
最終,我還是拜倒在黑貓可愛無害的外表下。
解決完地上的垃圾後,黑貓朝我喊道,“你快看,韋畫出來了。”
只見韋畫身穿粉色的睡衣,懷裡抱著高盈盈,手裡捧著一本故事書,坐在沙發上給懷裡的小人講故事。
原本坐著的黑貓在看到高盈盈後,立刻坐直,眼裡閃著淚光,“好久沒去看盈盈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
“昨天我剛見過,一切都好,你就放心吧。”
黑貓不安地搖晃著小尾巴,“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總是悶得慌。”
“可能是你罐頭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