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李姨放心，我太瞭解我媽了，她不是一個容易打發的。”
沐瑤一臉平靜，走出臥室，“對了，我爸來了嗎？”
李姨搖頭，“兩位沐先生都沒來。”
沐瑤微微皺眉，飛快報出沐建翔的住址，“麻煩李姨去這裡看看，若是我爸在，最好讓他來一趟。”
其實她爸要是在家，看到這架勢，一定會跟來，不過姚春華手段了得，不排除她把沐建國給騙了。
“行，我這就去。”李姨一臉嚴肅，她雖然和沐家接觸不深，可來的幾次都沒好事，對他們已經頗為厭煩了。
沐瑤不可能將希望全寄託在沐建國身上，他太老實，未必能鎮住姚春華。
快步下了樓，就見姚春華坐在沙發的主位，噼裡啪啦地嗑著瓜子，明明菸灰缸就在她面前，她還把瓜子皮飛的哪兒都是。
“瑤瑤去哪了？親媽來了這麼久，都不說出來見見我！”
“馬上中考了，瑤瑤正複習呢，是我沒讓人去叫她。”
“哎呦喂，馮大哥家裡條件挺好啊，連傭人都請的起，一個月得花不少錢吧？”
馮墨不悅地蹙起眉，他是首屈一指的醫者，走到哪裡不說人人尊敬，起碼不會被人輕慢。
像姚春華這樣自來熟叫他大哥的，他已經很久沒體驗過了。
“你可以叫我先生或者醫生。”
“瞧你，這話不就見外了。你收養了我家瑤瑤，就是我家的兄弟，必須叫聲大哥。”
姚春華一拍大'腿，瓜子皮混合著唾沫星子飛的哪裡都是，看得馮墨臉都黑了。
他有潔癖，家裡必須保持整潔，當初李姨還沒來時，他家已經換了好幾個保姆，不是因為他們達不到他的要求，就是他們受不了馮墨苛刻到極致的潔癖。
像姚春華這種髒亂差，若真是他親妹子，早就開揍了。
姚春華誤會他的沉默是接受了自己的認親，笑得更燦爛了，“大哥，我這次是為瑤瑤的事兒來的，她沒空來，不如我先和你說說？”
“媽。”一道清冷的嗓音打斷姚春華的熱絡。
姚春華背脊一僵，總覺得這淡淡的聲音裡透著無盡的寒意，身子一涼，彷彿浸泡在冰冷的水中。
她轉過頭，就見沐瑤從樓梯的轉角走了過來。
纖細的少女穿著薑黃色的高領毛衣，襯得面板雪白如陶瓷，沒有任何的瑕疵。
來到別墅後，沉默寡言的沐楠飛快抬起頭，怨恨而又嫉妒地盯著沐瑤。
就在不久前，沐瑤還要穿沐楠不願意要的舊衣服，現在，她穿著新織的毛衣，不是父母用過的舊料子，合身而又朝氣。
沐楠緊扣的手指緊緊握拳，“二姐可算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
姚春華也在打量這個女兒，眼睛越來越亮，用著前所未有的好態度，一把拉住沐瑤的手，“瑤瑤啊，快來讓媽看看，哎呦，這才多久沒見啊，我家瑤瑤越長越俊了，看看這水靈勁兒，在馮大哥家吃的就是好，臉上都有肉了。”
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掐沐瑤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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