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酒去廚房做飯了,雖然早晨餵了白月狐一頓,但是按照白月狐那大的嚇人的胃口中午肯定會餓,再加上白月狐還受了傷。
想到白月狐胸口的傷痕,陸清酒有些愁,也不知道白月狐的傷多久能好,會不會在身上留疤,變回原形的時候身上會不會因此禿一塊,不過話說回來,白月狐既然不是狐狸,那到底是什麼呢……他家狐狸精為啥一定要堅持自己是狐狸精?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執念。
為了給白月狐補充營養,陸清酒把家裡冰箱中的存貨幾乎全都給搬空了,做了一桌子的肉,什麼炒的燉的悶的油炸的,看的剩下三人目瞪口呆。
尹尋道:“咱們家今天過年嗎?”
陸清酒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沒理他:“我去叫白月狐吃飯。”這裡也就他敢叫醒還在睡覺的白月狐了。
白月狐果然還在熟睡,有人走到他身邊都未曾察覺,陸清酒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了聲:“月狐。”
白月狐睜開了眼,看到了旁邊的陸清酒。
“吃午飯了。”陸清酒叫道,“我做了好多你喜歡的菜。”
白月狐嗯了聲,慢慢起身,長長的黑髮披散一身,他有些煩躁的把頭髮隨手撩到腦後,道:“先給我找把剪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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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酒笑道:“怎麼這麼急著剪?”
白月狐說:“吃飯不方便。”
陸清酒登時啞然,他本來以為白月狐不喜歡長髮是因為什麼特殊的原因,現在想來,或許只是因為吃飯的時候不方便——會減慢速度。
陸清酒道:“沒事,我先找朱淼淼要根頭繩,吃完飯再剪吧。”
白月狐聽完點點頭,倒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結。
接著幾人坐到了餐桌前,朱淼淼看著白月狐這一頭長髮眼睛都直了,不住的誇這頭髮漂亮。陸清酒找了根頭繩,慢慢的把白月狐這一頭黑髮給束在了腦後,他頭髮黝黑順滑,握在手裡跟上等的綢緞似得,之前都是被白月狐一刀給剪了,這麼看著還是有些可惜。
白月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食物上,根本不關心陸清酒在怎麼折騰自己的頭髮。
坐在陸清酒旁邊的尹尋看著二人互動,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敢這麼動白月狐的頭髮,他真怕白月狐扭頭對著陸清酒就是一口……不過話說回來,白月狐都同意了陸清酒碰他的鱗片了,那梳理頭髮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這麼想著,尹尋便坦然了。
陸清酒給白月狐弄好頭髮之後才開始吃飯,不過肉這東西,向來都很管飽,再加上為了照顧白月狐,這一桌子就沒個素菜,他們四個很快就吃飽了,最後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白月狐繼續往嘴裡塞東西。
食物進了白月狐的肚子,卻好像進了永遠填不滿的深淵,他沒吃飽,大家都看累了。
吃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白月狐解決掉了桌子上的所有食物,吃完後,他才『露』出饜足之『色』,如同一隻捕獵結束的大貓,眼角眉梢皆是慵懶和滿足。
“感覺還好嗎?”陸清酒都沒敢問他吃飽了沒。
“好多了。”白月狐說,“我去睡個覺。”他懶懶的打個哈欠,又往院子中心的搖搖椅去了。
春日的陽光正好,葡萄藤也發了芽,枝幹上抽出了嫩綠的新葉,時而有鳥落在藤蔓之上,發出清脆的鳴叫。白月狐睡在椅子上,閉著雙眸,美的像一幅畫。
他們都沒敢去打擾他,小心翼翼的在旁邊活動,尹尋提議說趁著天氣好可以去山上轉轉,摘點野果子之類的,陸清酒讓他們去,說自己在院子裡守著白月狐。
於是三人提著竹籃帶著小狐狸一起出了門,留下陸清酒坐在院中陪著白月狐。
陸清酒去屋子裡『摸』了本書,坐在白月狐的旁邊靜靜的看,看著看著,睡意便湧上了心頭,他靠在椅背上,竟是也睡著了。
等到醒來時,卻已日落西山,他茫然的睜開眼,卻注意到白月狐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凝視著他。這種眼神中竟是帶著貪婪和渴望,陸清酒愣了愣,再看去時,白月狐的黑眸卻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淡然和平靜。
“睡醒了?”陸清酒有些不自在的和他打招呼。
白月狐點點頭。
“胸口的傷好點了嗎?”陸清酒還是在擔心這個。
白月狐沉默片刻,伸手解開了自己上衣的扣子,『露』出胸膛,只見他胸膛之上已經恢復了光滑,只能看見八塊鮮明的腹肌,早上那猙獰的傷口已然不見了蹤影。
“真好啦。”陸清酒有些訝異。
“好了。”白月狐坦然道,“不信你可以『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