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狐微微蹙眉,似乎有些為難,但在陸清酒堅定的態度下,他還是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袍子,『露』出了結實的胸膛。只見胸膛之上,一條血紅『色』的抓痕橫貫白月狐的腹部,那抓痕極深,已可見骨,還在緩緩的往下滴著鮮血。
陸清酒見到這麼猙獰的傷口,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麼嚴重?我們去醫院吧!”
白月狐道:“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陸清酒說:“這叫沒事?”
白月狐道:“嗯,我們一族自愈能力很強,況且人類的醫院對於我們來說沒什麼用。”
陸清酒道:“那你需要什麼?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白月狐思考片刻:“我需要食物。”
陸清酒道:“好,我馬上給你做吃的。”他擔憂的看著那傷口,心中卻還是放不下心,小聲道,“需不需要把傷口清理一下啊?”
白月狐道:“可以。”
陸清酒聞言急忙去屋子裡找到熱水和紗布,還有消毒用的一些醫療用品,回到院子裡後,讓白月狐躺下,自己半跪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幫他清理了一下傷口。這傷口是被什麼猛獸劃傷的,在裡面甚至找到了一片碎裂的指甲,陸清酒一邊清理,一邊覺得心疼自己被欺負的狐狸精。
“那東西怎麼樣了,還會再來嗎?”陸清酒問道。
白月狐半閉著眼睛,黑『色』的髮絲在身後散『亂』開,倒是襯的他整個人充滿了一種慵懶的誘『惑』:“可能會吧,但他比我傷的重,想要回來,沒那麼容易。”
陸清酒哦了聲:“你先休息,我幫你做點吃的。”
白月狐道:“嗯……等等。”
陸清酒道:“嗯?”
“你兜裡放著什麼?”白月狐忽的發問。
“黑『色』的鱗片。”陸清酒把自己兜裡的東西拿了出來,院子裡的鱗片都消失了,只有他手裡的這一塊鱗片依舊存在,這鱗片他還挺喜歡的,拿出來後在手裡摩挲了幾下感覺到那光滑的質感,“怎麼了?”
白月狐表情有點不自然:“你留著這個做什麼?”
“哦,我覺得挺好看的。”陸清酒道,“有問題嗎?如果不行我就丟了。”
白月狐道:“……也不是不行。”
陸清酒莫名的看著白月狐。
白月狐道:“算了,你留著吧。”他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出口,看著陸清酒摩挲鱗片的動作,他的臉頰上浮起了可疑的紅暈,不過因為陸清酒的注意力在白月狐胸口的傷口上,倒也沒有注意到。
“那我就留著啦。”陸清酒『露』出笑容,“我去做吃的了。”
白月狐點點頭,由著陸清酒去了。
這會兒天已經矇矇亮了,江不煥『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醒來,一睜開居然看見陸清酒在院子裡喂白月狐吃麵。他起初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是『揉』了『揉』眼睛之後,才發現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覺。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太荒誕了,荒誕到他都覺得自己模糊了現實和夢境間的界限。
江不煥從地上站起來,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痛,他慢慢的走到了陸清酒和白月狐的身邊,小聲道:“早、早上好啊。”
陸清酒頭也不回:“早上好,廚房裡有早飯,你自己去拿吧。”
“昨天晚上我是做了個夢嗎?”江不煥『迷』『惑』道,他記得天上下了血雨,整個院子都變得『亂』七八糟的,可早上睜眼一看,這周圍不都好好的嗎。
“不是夢,是真的。”陸清酒道。
江不煥看到了白月狐的模樣,一夜之間,白月狐就長出了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不過臉『色』倒是比昨天難看了很多,“白先生受傷了嗎?”
陸清酒道:“你去吃東西吧。”他沒有回答江不煥的問題。
江不煥識趣的點點頭,轉身走了。
在他走後,陸清酒卻是有些疑『惑』:“傷你的那東西,是跟著江不煥來的?”
白月狐:“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