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會在醫生要給我打針時,不僅踹倒了醫護人員,甚至在他抱住我時,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下一圈牙印。
一想到當時他摟著我,發病最厲害的時候,就算被我差點咬下來一塊肉,也依舊固執的沒鬆手,又是一波羞愧心疼,哭得更兇了。
“那個時候,你一定很疼吧,要不然,你現在打我一頓好了,只要你原諒我,隨便你把我打的多慘,都可以的。”
“再不然,我的手也給你咬好了。隨便你咬多狠都可以。”
我擼起袖子就把手伸了出去,結果殘存的理智又把我自己的爪子拖回自己懷裡“嗚嗚嗚……可不可以不咬右手,這隻手我還要留著畫圖紙呢,嗚嗚嗚……我把左手拿給你咬,你看成嗎?”
“小傻子……”
牧箭丘笑,黑如墨玉的眸子揉碎了點點星光,他笑起來時眼尾下壓,眉頭舒展,配合臉側的淺淺梨渦和左眼角的淚痣都被賦予生命力般,這一笑,倒是把倒映著陽春三月粼粼波光的不忍池水也比了下去。
“只要你別躲我,別怕我,還拿我當朋友,我怎麼可能捨得咬你?”
夜風徐徐,空氣中滿是梔子花的香氣,那是甜而不膩的奶油的氣息,明明是舒緩身心的香味,我卻在此刻因著腦袋裡不時竄出“牧箭丘非但沒抱怨我和我絕交。反而苦心孤詣找原因找理由繼續和我做朋友”,而感到即是高興又是害臊。
“哦,我外公家的梔子花開的正好,一會兒回去時可以給你摘幾支。”
他笑。
我接著說:“院子裡的梔子花,還是我出生那年外公種下的。因為據說,梔子花的話語,有永恆的愛和喜悅,外公說,愛和喜悅,是人世間最美的體驗,所以他希望他唯一的孫女,能夠一輩子擁有愛人的能力和感受喜悅的心情。”
他還是笑。
“那個,剛才那個綠豆蓮子湯好喝嗎?要不再給你盛一碗?”
他依舊笑。
我徹底囧了。
“阿牧,你,你幹嘛,一直笑啊?”
一隻大手覆上我的腦袋,牧箭丘的語調輕鬆又帶著那麼一點寵溺
“小夜,你有沒有發覺.......”
“你一旦害羞,就會不自覺的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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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箭丘並未逗留太久,接近九點,他起身告辭,走時,手裡倒是多了一大把梔子花。那是我剛才答應摘給他的。
從我手裡接過花,他臉頰微紅小聲嘟噥:“這還是第一次,女孩子送花給我呢。”
“哪有女生送花給男生的道理?”
我思索片刻,習慣性的歪著腦袋看他,跟他商量道:“那...要不你假裝把花送給我,我再送給你。不就扯平了嗎?”
結果他做出護食的架勢:“哪有送出去的東西還得要回去的道理。”
送他出門,看他準備鑽進路邊一輛銀灰色車頂黑色車身的幻影,我想要再次確定一下而叫住了他“阿牧!”
他回過身。
我忐忑又羞怯的躲在門後,只衝他留出一顆腦瓜。
“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他咧開嘴笑得爽朗“這輩子都是,最好的朋友!”
心滿意足關門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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