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維持著半蹲在沙發前的姿勢,定定地看了懷中的人兒幾秒,最後還是落下了手指。
不去打擾她的美好,也許才是他應該做的。
他微蹙了蹙眉,低聲喊著:“笙煙,去床上睡吧。”
懷裡的女人一動不動,維持著甜睡的姿勢。
他又低低地喊了聲:“笙煙?”
可她依舊是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朱慕禮放棄了,直接使了把力,將顧笙煙抱起來,向臥室走去。
他不是第一次抱她的,記憶裡,她雖然身材嬌小,但還是有些重量,不過現在,她好像輕了不少,像一樣輕輕軟軟,讓他幾度恍惚她是不是在他懷裡。
想起倪韻曾經說自他離開後她在工作上凌厲了不少,他經不住皺起了眉。
他不在的日子裡,她是不是累瘦了?
單手掀開被單,他俯身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她的腦袋還枕著他的一隻手臂,他想抽出來,卻見她嘟著唇小貓似地哼了一聲,一幅很不滿意的樣子。
於是他不敢動了,就這麼彎著身子,半俯在她的床頭。
房間裡靜悄悄,靜到他能清晰聽到她的呼吸。
身下一個手掌的距離是她柔軟的只著了一件單薄睡衣的身體,耳畔,她微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吹拂著,專屬她的好聞的柑橘香氣滿滿地充斥在他周身,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平日裡這種清新的香此刻倒比廣藿還要魅惑。
他莫名其妙難受得很,強撐著床沿的另一隻手臂痠軟無力。
他跟她靠得太近了,近到他只要再低一點頭,就能貼上她的唇。
眸光霎時就不受控制地定格在那微張著的唇瓣上。
她卸了妝,唇部應是塗過潤唇膏的,飽滿潤澤,就像剛摘下來的兩顆櫻桃,惹人滋生輕嘗的念頭。
他嘗過她唇間的芬芳的,清清甜甜,讓他流連忘返。
越看朱慕禮就越覺得空氣稀薄得讓他難以呼吸,大腦裡一個聲音不斷提醒他要理智,不要輕易打破了平衡。
他艱難地抱著她的身體往床中央挪動了一下,趁著她翻身的空檔,他趕緊將手臂從她脖頸下移了出來。
幾乎是逃一般地轉身,走到房門口才想起她還沒蓋被子。
男人步伐凌亂地折回,拉過被子蓋好她的身體,才又急匆匆地走出了臥室。
他大概是太想她了,想到將她擁入了懷就再也不想放手,天知道那一剎那他腦海中一個邪念不斷在湧現,想就這樣不管不顧親吻了她再說。
“嘩啦”一聲,他拉開了陽臺門,冷風灌入,他才覺得不知不覺中熱透的身體好受一些。
也不管穿一件家居服站在陽臺會不會著涼了,他現在只想刺骨的寒風讓自己清醒一點。
朱慕禮在離開臥室十秒中後顧笙煙就睜開了眼睛。
其實她沒睡著,在他洗澡時,她就一直在客廳絞盡腦汁地想怎樣不失顏面地將他誘惑到位。她對他的感情沒有把握,她有點擔心太過直白遭到他義正嚴辭的拒絕最後自己面子裡子全沒了。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想來想去都沒有好辦法,正當她煩的炸毛時,浴室傳來動靜,她情急之下乾脆閉眼裝睡著算了。
當他抱起她時,她的心忍不住湧出一股久違的欣喜,雖然她閉著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噴灑在她面容上的氣息讓她知道他看了她很久很久,久到她幾乎以為他會吻她時,他突然跟她蓋好被子,轉身走了。
一時間,大腦是空的。
這個男人,她果然看不懂。
側頭看了下擱在床頭的手機,距離他離開房間大概有十五分鐘了。
看樣子他是不打算再折回來了。
顧笙煙有些鬱悶地躺著屏氣聽外面的動靜,可半天也沒傳來任何聲響。
他該不會是走了吧?
隨著這個念頭擦過腦海,顧笙煙“噌”一下從床上坐起。
也不管忽然從被子裡鑽出來冷不冷了,她踩著床頭的拖鞋突突就跑出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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