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烽迅速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努力整理思路。
聖意難測,小心周旋是硬道理,他不能再這麼一步一步被顧總帶進坑裡了。
“這麼說吧,顧總,”他交疊起好看的十指,“如果小千金做過什麼讓我深表感激的事,而我對她也只不過是報答那麼簡單,那麼我可能會瞅個機會給予她同等價值的回報,然後一切就可以中止了。”
鄭烽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顧笙煙的神色,見她漸漸不似剛才那麼焦躁,才暗暗想著自己是找對了路子,於是就放心地繼續說下去了:“可我對小千金不是啊。我希望每天都能看見她,她開心我也想笑,她不開心我比她還著急,其實剛剛開會我不小心笑出來,是看到了螢幕上她發過來的訊息說她這次可以拿全額獎學金,要請我吃最好吃的棒棒糖。”
顧笙煙輕輕點著頭。
對,這才是她想聽的話。
“你接著說。”
“好。”鄭烽又繼續絞盡腦汁組織語言,“我想,一個男人若是感激一個女人,他會對她心存敬畏,會將對方當作恩人一樣以禮相待,但若是愛,則會衍生出更多想要親近的念頭。”
顧笙煙聽得極為認真,這一刻她覺得喊熱戀中的鄭烽進辦公室真是喊對人了。
“說下去。”她緊緊盯著鄭烽的眼,“有關那些想要親近的念頭。”
鄭烽手一抖,差點打翻咖啡杯。他扭頭看看緊閉的辦公室門,又反反覆覆在心裡斟酌了一下言語,才極為婉轉地說:“比如兩人接觸時,會想牽她的手,想擁著她嬌小的身板,甚至會有最深度接觸的慾念,”鄭烽手心直冒汗,“我這麼說,顧總滿意了嗎?”
要是再不滿意,他就直接去死好了。
顧笙煙眨眨眼,聽懂了鄭烽的話。
她伸手拿過剛剛被擱置到一邊的檔案,遞還到鄭烽手裡:“可以了,以後有問題我再找你。”
鄭烽手忙腳亂地接過檔案,背脊隱隱有冷汗冒出。
從此以後,天大的事情他都不敢開會走神了。
顧笙煙腦海裡還在回想著鄭烽剛剛跟她說的話,見鄭烽眼神詢問是否可以出去,她便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
想要牽她的手,
想擁著她嬌小的身板,
甚至會有最深度的慾念……
“鄭烽。”她突然開口叫到。
如釋重負的鄭烽臨到門口急忙轉身,微笑著問:“顧總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