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眾人驚豔的目光,南宮沁鳶款款來到年越和倪韻面前:“年少,倪小姐,恭喜。”說完,她朝隨行人員遞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將賀禮奉上。
年越微笑著讓人接過:“南宮小姐親自過來,感謝感謝。”
“原本爺爺也是想來的,但奈何他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他讓我千萬把祝福帶到,願兩位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年越自然知道南宮肅不願意過來的原因,也表示理解:“肅爺有心了,待我和小韻蜜月過後再親自登門回禮。”
南宮沁鳶抿唇,微微一笑。
適時,又有其他客人前來,年越和倪韻招待來客,而南宮沁鳶則自行往宴會廳走去。
朱慕禮和顧笙煙就在進場的必經之路,南宮沁鳶自然是毫不費力就看到了他們:“朱先生,顧小姐。”她朝兩人露出得體的笑容。
“南宮小姐。”朱慕禮優雅回應,“這麼巧,我剛要跟笙煙帶位,你恰好就過來了,不如一起進去吧,我順便給你指指位子。”
順便……
南宮沁鳶精準捕捉到了這兩個字。
即使是在兩人已各分東西的情況下,能讓他在意的,依然只有那一個人。
“好。”她拂去心頭漾起的酸澀感,裝作毫不在意地說,“不太麻煩你就好。”
“怎麼會麻煩?能跟南宮小姐指路是我的榮幸。”
這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客氣著,顧笙煙卻已經微微垂了眸。
他們兩個…好像很熟的樣子。
她望著地板上倒映地剪影,凝了凝眉。
也對,怎麼可能會不熟悉呢?那晚她親眼看到他從她家裡出來,而後她白皙的頸部,遍佈的都是曖昧的痕跡。
雖然第二天慕禮提到南宮慎雲死亡一事讓她對他們倆當晚的事所下的定義有片刻的遲疑,但到底,那個晚上不明不白。
想到這裡,莫名其妙的噁心從心臟深處湧出,顧笙煙冷冷掃了南宮沁鳶一眼,不置一詞,轉身先進了會場。
朱慕禮背對著她,沒有發現,倒是南宮沁鳶精緻的紅唇挑了挑,淡笑道:“顧小姐怎麼自己先進去了?”
笙煙走了?
朱慕禮錯愕回頭,留給他的只剩一個玫瑰色的背影。
這是有多不想和他呆一塊兒才逮著機會就離開?他才與南宮沁鳶寒暄了三分鐘不到,她就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自行進場了?
“我們也進去吧。”南宮沁鳶說著,細指提起了明黃色裙襬的一角,與朱慕禮走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