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臨到離職還要多做幾天，賴我幾天工資？”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出她的動機。
徐婉臉色一白，覺得自尊被打擊得破碎不堪。
“朱先生，不管您信不信，我只是覺得有愧於您，所以想在走之前把交接工作處理好，也為會所盡點綿薄之力，您要不願意，這幾天也可以不發我工資。”
朱慕禮冷笑：“我是會差你這幾天錢的人嗎？”見徐婉低著頭不語，他也懶得跟她多費唇舌了，“隨便你吧，愛留就留幾天，不過等祝弦回來了，你馬上給我走。”
徐婉面色一喜，連忙點頭：“是，謝謝朱先生。”她深深鞠了一躬，轉身就要出去做事，臨到門口，又怕朱慕禮沒看見，回頭提醒道，“朱先生，那個咖啡我是掐著點買的，溫度正好，您可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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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慕禮皺眉，揮了揮手：“出去吧。”
話多！
工作了兩個小時，朱慕禮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路上，碰到抱著個大快遞箱的徐婉正滑稽笨拙著迎面走來。由於會所也沒規定上班時間不許收快遞，朱慕禮也沒理會，只是目光撞到紙箱外包裝上的ogo時，略有點不鎮定。
“這一箱子全是泡麵？”他忍不住問出聲。
徐婉沒想到朱慕禮會主動跟她說話，連忙應道：“是的，朱先生。”
“買這麼多？”朱慕禮皺眉，“跟別人分？”
“不是，我一個人的。”徐婉笑，有點傻氣，“這一箱子味道各不相同，在網上買還可以便宜點。”
“你要吃這麼多泡麵？”朱慕禮嘆氣，這人是有多缺錢，“中午會所不是供應午餐嗎？你讓師傅給你多裝點，下午帶回去熱熱。”
“不用了不用了。”徐婉直搖頭，她再差錢也沒想過佔會所的便宜。
徐婉堅持，朱慕禮也懶得勸，正準備各走各的，終究還是忍不住多問了句：“徐婉，你上個月不是才拿了工資嗎？那些還不夠你花？”
徐婉面紅耳赤，小聲說：“那個…我都給我男朋友了，我自己沒留多少。”怕朱慕禮多想，她又急急申辯，“不過，我夠用了。”
夠用？吃泡麵當然夠。
“你男朋友靠你養嗎？”朱慕禮問，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這麼八卦，而且還是對著一個即將被開除的人。
“也不是。”徐婉還是想在人前給斯陽留點面子，“他在這邊讀研，每月助學補貼也不多，他家條件不好，父母都希望他早早工作，可他偏偏要繼續讀書，所以家裡人就不管他了。他最近要做一個專案，可惜經費不足，所以我才……”她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幾乎讓人聽不見。
朱慕禮迷惑，一個學生而已，是什麼專案需要這麼多經費？
“那你的兼職…”朱慕禮頓了頓，才接著說，“也是為了跟他籌錢？”
徐婉勉強笑笑，低低“嗯”了一聲。
朱慕禮皺眉：“他知道嗎？”
“沒跟他說。”徐婉如實回答，又想起什麼，急急地辯解，“昨天我想解釋的也是這個，不過，朱先生，我沒準備用這件事來博您的同情，祝弦回來了，我還是會離開的。”
“我什麼時候說我同情你了？”朱慕禮冷哼，“我見過的比你慘的人多了去了，要同情也輪不到你。”他看了一眼紙箱，訕訕道，“你自己注意身體吧。”說完，走了。
徐婉眨眨眼，待朱慕禮身影消失後，才抱著箱子，繼續回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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