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如晴天驚雷在年予謙耳邊炸響。
“年輕人,你這麼說可有證據?”他溝壑深深的臉瞬間崩得僵硬,年越還從沒在爺爺身上看到如此嚴肅的時刻。
“是盛如瑾在精神病院親口告訴我的。”朱慕禮目光灼灼,“她當時期待著我能救她出去,也知道我不好糊弄,那種情況下,她不敢撒謊。”
年予謙胸口涼氣陣陣。
當年他和南宮肅在密室深談的情景一幕一幕在眼前浮現。
那時,南宮肅斬釘截鐵答應他的話猶在耳邊,即使慈善宴當晚他心有疑慮也不敢真的相信南宮肅會出爾反爾。畢竟,即使南宮肅不顧兄弟情誼將對自己的承諾拋到九霄雲外,他也不會蠢到半點不顧忌年家的勢力。
“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年予謙幾乎能聽見自己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如果以後讓我知道你今天在胡說八道,我不會讓你有命活著。”
年越背脊冷汗直冒。他不明白一向冷靜的爺爺為什麼在聽到慈善宴的事跟南宮家有關時這麼激動,他幾乎都能感覺到一股殺意自爺爺蒼老的身軀裡呼之欲出。
“爺爺……”
年越剛想說什麼,卻被年予謙抬手打斷。
他就那麼站著,直視朱慕禮的眼神呈逼迫的態勢。
如果今天這個年輕人敢信口雌黃,他不會讓他活著走出去!
“年老。”輕悠如銀鈴般聲音響起的瞬間,顧笙煙已緩緩起身,擋在了朱慕禮的前面,“剛剛阿越也說了我們是主動前來z國,我們沒有必要繞一大圈跑到您面前撒謊。”
“你們為什麼來?”年予謙不買賬。
“青焰堂的人千里迢迢找過我。”顧笙煙冷靜對答。
年予謙握著茶杯的手一顫。
真是孽緣不息啊。
當年他屈居第二換來的平靜終究還是不長久。
年予謙微妙的表情變化沒有逃過朱慕禮的眼,他一邊帶著顧笙煙重新坐下,一邊若有所思地說:“年老一面在意著笙煙遇險的真實原因,一面又小心謹慎唯恐我們所言不實,想必您是諸多顧慮,不敢貿然行動,我可不可以大膽推測,”他銳利視線盯緊年予謙矍鑠雙目,“年老是擔心一個不小心打破了某種平衡最後難以收場。”
韓東璃聽罷也將沉靜如水的目光投向了年予謙。
朱慕禮所說的正是他一直在心裡思索的。
被這兩束目光緊緊看著,年予謙不禁感到久別多時的威壓。想當年,自己自與南宮肅,夏一鳴闖天下時就沒有這種感覺了,長江一浪推一浪,如今的年輕人果然不可小覷。
“如果年老還是猶豫不絕,我不介意再送您一個秘密。”朱慕禮端過身側的清茶,淺嘗一口後,狀似無心地說,“笙煙的母親夏雨寧並不是自然生病離世,她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而不治身亡,而笙煙在去年的時候也差點被同樣的方式害死。”
一石激起千層浪,年予謙的眼睛倏地一下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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