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煙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真是丟臉丟大了,她怎麼被這男人攪得連時間場合都忘了!再看看朱慕禮,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反而還一臉奸計得逞的得意樣。
寵溺地親親顧笙煙挺翹的鼻尖,他修長手指拂去殘留在她唇角的碎屑,整整衣衫,他站起身,面朝年予謙,微一頷首,微笑:“年老。”
年予謙不自在地皺皺眉,他清心寡慾太久了,乍一見這激情四射的畫面,還真有點挺不住。
晃動的視線乾脆跳過眼前神色自若的男人,探向躲在他身後努力找地縫鑽的女子身上。
只一眼,他整個人便愣了一下。
這丫頭,和當年的一鳴還真有幾分相像。
當年他們三兄弟中,屬一鳴最不像道上的人。他常年一件白色襯衣,舉手投足,清俊優雅,不熟悉他的人,只當他跟書生一般斯文好欺負,可誰知到後來……
墨黑瞳孔染上一絲黯然,年予謙背過身,掩起漫至胸口的唏噓。
“阿越。”他慢慢坐到前廳正中的木質沙發上,“簡單介紹一下吧。”
年越上前兩步:“爺爺,這邊是朱先生夫婦朱慕禮和顧笙煙。其實他們來z國早想找您了,只是一直沒碰上合適的機會。”
年予謙幽深的眼神看了看靈秀的女人。
笙煙……
這個名字聽了二十多年,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她。
如果不是那一場慈善宴,也許這輩子,他和她,根本不會碰面。
“年老是不是認識我?”顧笙煙被年予謙盯得奇怪。
年予謙收回目光,淡淡喝一口茶:“認識,也不認識。”
餘下四人互看一眼,面面相覷。
沒多理會其他人不解的眼神,年予謙徑自朝一直緘默不語的韓東璃說:“我記得我們今天之所以聚在這裡,是因為韓先生說盤查過匯星酒店安保後,他們透露,慈善宴上,行兇之人盛如瑾是被人帶入會場的。”
“不錯。”韓東璃薄透的唇抿了抿,“我想接著查,但是卻查不下去了,因為我猜測盛如瑾已經被其他人引誘著透露了主謀。”說著,他深沉視線看向了朱慕禮。
朱慕禮精銳眼眸眯了眯,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他與韓東璃的想法和行動不謀而合,這認知讓他心裡漾起點點複雜。
棋逢對手,卻偏偏是個死對頭。
“是南宮家族的陳侖。”朱慕禮收斂心神,正色對年予謙說到,“年老與南宮家族交情非淺,相信這號人物應該不陌生。”
何止是年予謙,就連年越也對陳侖有所聞。
道上的人都知道,南宮家收養著一個極為水靈的養女南宮沁鳶,而陳侖則是作為親信安排在她身邊照顧前後。
如果說盛如瑾是陳侖帶進去的,那麼,刺殺顧笙煙背後的主謀極有可能是南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