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煙足足在外面等了兩個小時才看到朱慕禮出來。
“怎麼樣?”她急急站起來跑到他面前。
若不是慕禮說她跟著進去不利於讓盛如瑾講實話,她肯定是要一同跟進去的。
“回醫院再說。”朱慕禮臉色不太好,牽著她徑自往外走。
“好。”顧笙煙擔心地看看朱慕禮,“你沒事吧,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還好。”他是因為謎團未解,心思不定,“我們先回醫院。”
顧笙煙見狀也沒再多問,走到路邊攔了車,和朱慕禮一同匆匆離開了。
醫院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黑色商務轎車靜靜停靠著。
“朱慕禮他們也來了。”安臣看清前面的人,扭頭對坐在後座的韓東璃說。
“嗯。”韓東璃應著,視線淡淡地飄向了窗外。
不得不承認,他和朱慕禮在某些方面還真的很像,居然都想到了盛如瑾這個突破點,只是他以為朱慕禮有傷在身,再怎麼急也只能先呆在醫院裡,沒想到,他的動作竟然比自己還快。
多多少少,內心湧上些許懊惱,他做事,好像總比朱慕禮慢一步。
安臣敏銳地察覺到了韓東璃的情緒變化,不敢多話,只猶豫地問:“韓先生,我們現在去找管理人員聯絡盛如瑾?”
“不必了。”韓東璃薄唇微抿。
“嗯?”安臣驚訝,這兩天他都陪著韓先生在匯星酒店調查慈善宴當晚的事,今天一大早,博仁醫院突然傳出青焰堂的人救治無效死亡的訊息,韓先生聽了,立刻就讓他接他來精神病醫院,但此刻,他卻說不用找盛如瑾了?
“找她也沒用。”韓東璃的視線依舊停在窗外地上枯黃的落葉上,“那個女人的信任已經被朱慕禮耍完了。”
朱慕禮找盛如瑾的目的,他不用想就能猜到,而此時,能誘惑盛如瑾說實話的,也只有一種方法,如今朱慕禮用了,又甩手離開,想必盛如瑾已處在崩潰邊緣,他再進去見她,根本就等同於浪費時間。
“那我們現在……”安臣遲疑著要不要離開。
韓東璃按動眉心,漂亮的雙眼輕輕閉上。
自那晚慈善宴出事,他一直都心神不寧,差了安臣去找熟人調取匯星酒店的監控影片,卻被告知有一段因故障而刪除了,好巧不巧,刪除的那一段正好是客人進場的時候。
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僅憑一個在z國無依無靠的盛如瑾就能輕易混進慈善宴,打死他他也不信。更何況,監控的丟失貌似正好說明了一件事,有人擔心被發現,事後偷偷將監控毀了,而能成功做成這件事的人絕對不可能是盛如瑾。
他親自帶著安臣去到酒店,找出當晚值班的保安,讓他仔細對著盛如瑾的照片想想她當時進場時的情景,保安想了良久才說好像是一個男人和她一同進場的,但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點,保安卻完全不記得了。
所有的線索都集中於盛如瑾身上,而今天一大早,博仁醫院又有青焰堂的人因腦溢血暴死的訊息傳來。
他可沒忘笙煙來z國的起因是什麼,如若不是青焰堂的人暗暗找她,她也不會參加慈善宴,如今青焰堂的人突然死了兩個,會不會也同笙煙有著某種關聯?
要搞清這一切,必須順藤摸瓜。找到盛如瑾,就有機會弄明白那晚和她一同來慈善宴的男人是誰,只可惜,現在盛如瑾估計是一個字都不會跟他說了。
重重捏了捏眉心,韓東璃低聲對安臣說:“去一趟年家。”
從盛如瑾這兒問不出話,他唯一能想到的是年老,畢竟如年越所說,年老對於青焰堂還算熟悉,如果他能開開金口,說不定這一切很容易弄明白。
只是,想到年老那不近人情的怪異脾氣,韓東璃又禁不住深深嘆口氣。
無論如何,先去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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